日月为明,大明江湖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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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去功失意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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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这边,这段时间令狐冲和任盈盈同进同出,两人惺惺相惜,已经互生好感,这天令狐冲伤势加重

【日月神教据点·密室】

烛火摇曳,将石室映照得忽明忽暗。令狐冲盘坐在寒玉床上,浑身蒸腾着诡异的白气。任盈盈守在门外,纤纤玉指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室内传出,任盈盈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只见令狐冲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整个人如虚脱般倒在床上。

“冲哥!“任盈盈急忙上前扶住他,触手之处冰凉刺骨。

“没...没事...“令狐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桃谷六仙和不戒大师胡乱输入的真气...与我体内原有内力相冲...现在...全散了...“

任盈盈眼眶泛红:“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那八道真气折磨至今。“

“盈盈不必自责...“令狐冲挣扎着坐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触目惊心。

“你别动!“任盈盈急忙按住他,“我已派人去请平一指,他医术通神,定能治好你。“

令狐冲摇摇头,虚弱地笑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这八道真气互相抵消...如今我内力全失...反倒...反倒舒服多了...“

任盈盈见他还能说笑,心中稍安,却仍不放心:“可你内力尽失,日后...“

“无妨。“令狐冲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芒,“风太师叔说过...独孤九剑...本就不重内力...重剑意...“

他说着,竟强撑着站起来,取过墙上的长剑。剑一出鞘,寒光乍现。令狐冲手腕轻抖,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轨迹,虽无内力加持,剑势却凌厉异常。

任盈盈看得呆了。这一剑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无穷变化,正是独孤九剑的精髓。

“好剑法!“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瘦小老者踱步而入,正是“杀人名医“平一指。

平一指不由分说抓住令狐冲手腕,三指搭脉,眉头越皱越紧:“奇哉怪也!八股真气互相冲克,本该经脉尽断而亡,你小子竟因祸得福,真气全消反而保全了经脉!“

任盈盈急切问道:“平大夫,他的内力...“

“没了,全没了。“平一指摆摆手,“不过死不了。这小子运气逆天,换作旁人,早死十次了。“

令狐冲却笑了:“如此甚好。省得那些真气在体内打架,疼得我要命。“

平一指斜眼看他:“内力全失还笑得出来?你小子倒是豁达。“说着从药箱取出几包药,“按时服用,可固本培元。至于内力...重头练吧。“

任盈盈送走平一指,回来看见令狐冲又在练剑。没有内力支撑,他的动作略显迟缓,但剑招却越发精纯,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毫无花哨。

“冲哥,休息会儿吧。“任盈盈心疼地递上汗巾。

令狐冲收剑而立,额头已见汗珠:“盈盈,我想试试...没有内力,独孤九剑能发挥几成威力。“

任盈盈正欲回答,忽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向问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石室门口。他腰间别着判官笔,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但双眼仍炯炯有神。

“向左使!“任盈盈惊喜地迎上前。

向问天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令狐冲身上:“在下向问天,相信这位就是令狐兄弟吧,早就听杨凡兄弟说你是正派难得的江湖俊杰,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令狐冲收剑入鞘,洒脱一笑:“向大哥过奖了,如今我内力全失,当不得俊杰之称。不过也好,这样反倒轻松了。“令狐冲现在已经有退隐江湖的打算了。

向问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哈哈大笑:“好!好!杨凡来信说你情况特殊,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正是天助我也!“

任盈盈疑惑道:“向左使此话怎讲?“

向问天压低声音:“教主被囚梅庄之事,我已探查清楚。梅庄四友中的老大,专克内力高强之人。这些年来,多少高手想硬闯救人,都败在他们手下。“

令狐冲眼中精光一闪:“所以内力全失之人...“

“正是!“向问天抚掌道,“梅庄老大对没有内力之人反而无效。令狐兄弟剑法超群,又失了内力,简直是上天派来破解此局之人!“

任盈盈却皱起眉头:“可冲哥现在...“

“盈盈不必担心。“令狐冲轻抚剑身,“独孤九剑讲究无招胜有招,本就不依赖内力。这些日子我反复揣摩风太师叔的教诲,剑意反倒更纯粹了。“

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卷图纸,在石桌上铺开:“梅庄地形我已绘制清楚。四友分别镇守琴亭、棋坪、书斋、画舫四处。每处都有独特机关...“

三人围坐桌前,向问天详细解说。烛光下,令狐冲专注聆听,不时点头。任盈盈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心中既担忧又骄傲。

“最关键的,是要先破解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向问天指着图纸上一处亭台,“此功以音律伤人经脉,但对内力全失之人...“

“如同对牛弹琴。“令狐冲接口道,眼中闪过狡黠之色。

向问天大笑:“正是!黑白子的玄铁棋盘重三百斤,靠内力吸附棋子伤人;秃笔翁的'泼墨披麻剑法'需内力催动墨汁;丹青生的'松风剑法'更是以气御剑。这些对现在的令狐兄弟而言,都形同虚设。“

任盈盈轻咬下唇:“可若遇上其他守卫...“

“所以需要周密计划。“向问天从怀中取出四本册子,“这是我这些年搜集的四友喜好。黄钟公痴迷古琴谱,黑白子嗜棋如命,秃笔翁求王羲之真迹而不得,丹青生最爱吴道子画作。“

令狐冲翻阅册子,突然笑道:“看来我们要投其所好?“

“不错。“向问天点头,“我已备好焦尾琴仿品、古棋谱《呕血谱》、伪作《快雪时晴帖》和临摹的《送子天王图》。以此为饵,可分散他们注意力。“

任盈盈突然握住令狐冲的手:“冲哥,你当真要去?“任盈盈非常感动,令狐冲居然摒弃了正邪之分准备帮她救出她的爹爹。

令狐冲反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温声道:“盈盈,救出任教主是你我共同心愿。如今我虽失内力,却得天独厚能破此局,岂非冥冥中自有天意?“

向问天识趣地转身走向门外:“你们商量,我去准备物事。三日后辰时出发,我已经通知了杨凡小友他会明天赶过来。“

待向问天离去,任盈盈终于忍不住扑进令狐冲怀中:“我...我怕...“任盈盈怕因为自己的事情会让令狐冲众叛亲离,里外不是人,她害怕未来的事情会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令狐冲轻抚她如瀑青丝,柔声道:“还记得我们合奏《笑傲江湖》吗?待救出任教主,咱们再合奏一曲可好?“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还是得到了笑傲江湖的曲谱。

月光透过石窗洒落,映照着一对璧人。长剑横陈案上,剑锋映月生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江湖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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