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从成为宇智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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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警备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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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深处,警备队总部那栋灰扑扑的建筑,像一头疲惫的老兽匍匐在晨曦微光里。空气里弥漫着旧木头、汗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铁器生锈般的沉闷气息。这里曾是宇智波骄傲的象征,如今却更像一处被遗忘的角落。

苍真踏入训练场时,正是早训的尾声。十几个穿着深蓝制服的族人稀稀拉拉地站着,队列松散得像被风吹乱的稻草。几个年轻的面孔哈欠连天,眼神飘忽;几个年长的则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脸上写满了“例行公事”的敷衍。场地边缘,散乱地堆着些磨损严重的木桩和手里剑靶。

“集合!”一声粗豪的断喝响起,一个身材壮硕如铁塔、留着刺猬短发的青年大步走来,正是宇智波铁火。他环视一圈,眉头拧成个疙瘩,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看看你们的样子!软脚虾!就这还配当宇智波的警备队?敌人来了是准备用哈欠熏死他们吗?!”

队员们被训得低下头,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反应。铁火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也是坚定的激进派,对木叶的敌意写在每一块紧绷的肌肉上。他崇尚力量,厌恶一切在他看来软弱无用的东西——包括富岳族长的“绥靖”,也包括止水那套“信任沟通”的空谈。

铁火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刚刚走进来的苍真身上。看到苍真左肩包扎的痕迹和依旧略显苍白的脸色,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苍真,”铁火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族长让你来‘协助’制定新训练规程?你肩膀的伤,能行吗?”那“协助”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显然对族长这个决定并不买账。

苍真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三勾玉在晨光下流转着幽深的红芒。“铁火队长,制定规程,靠的是脑子,不是肩膀。”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铁火被噎了一下,脸色更沉。他本就对苍真在族会上那番“彻查真相、整肃警备”的言论不以为然,觉得过于保守,甚至软弱。在他看来,力量才是硬道理,直接打回去才能赢得尊重!

“哼,说得好听!”铁火抱着手臂,肌肉虬结,“规程?我倒要看看,一个刚从边境捡了条命回来的小鬼,能拿出什么花架子!”

训练场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队员们噤若寒蝉,目光在铁火和苍真之间来回逡巡。激进派和温和派,或者说,纯粹的力量派与务实改革派之间的无形碰撞,在这个小小的警备队训练场上,提前拉开了序幕。

苍真没有理会铁火的挑衅。他径直走到场地中央,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散漫的队员,扫过那些陈旧的训练设施,扫过墙角堆积的灰尘。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其中一个队员身上——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相敦厚、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男人,宇智波隆。在苍真的视野里,这个男人的轮廓边缘,正散发着只有他能看见的、极其微弱的淡金色光晕。

鹰眼视觉的标记,冰冷地提醒着他,这是团藏埋下的钉子之一。

“基础,是一切的前提。”苍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清晰地回荡在训练场上,“再精妙的忍术,再强大的血继,离开了稳固的基础,都是空中楼阁。”他顿了顿,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宇智波隆,“尤其是在我们宇智波警备队,日常面对的大多是维持治安、巡逻警戒、处理纠纷,更需要扎实的体术、迅捷的反应、严密的配合,而非追求一击必杀的毁灭性忍术。”

这番话合情合理,甚至有些老生常谈,让原本等着看“花架子”的铁火也挑不出明显的刺,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苍真没有停顿,意念微动,从系统那不大的物品空间中,取出了一卷崭新的卷轴。这是他通过系统抽到,这是来自某个低武世界的一流门派基础锻体法,经过和宇智波族内流传的基础体术训练大纲,重新整合、删繁就简、优化细节后的产物。卷轴很普通,但里面的内容,却是他改良的第一步。

“这是我初步拟定的基础体术强化与小队协同训练规程。”苍真将卷轴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队员,“核心只有三点:稳、快、合。”

他走到场地中央,无视左肩的隐痛和右腿肌肉的轻微抽搐,开始亲身示范讲解。

“稳!重心下沉,步伐移动如扎根大地!”他演示了一个最基础的弓步冲拳,动作流畅,发力清晰,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固感,与他略显单薄的身形形成奇妙的对比。

“快!不是盲目追求速度,而是启动的爆发、转折的流畅、收发的精准!”他身形一晃,没有动用“剃”,仅凭自身肌肉力量和查克拉的瞬间爆发,做出了一个教科书般的侧滑步接低扫,迅疾如电,带起一小片尘土。演示完,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下右腿传来的抗议。

“合!三人一组,攻防轮转,视线互补,呼吸同频!彼此是盾,也是矛!”他叫上两个还有些茫然的队员,快速演示了一个极其简洁的三角防御站位和一次快速的交叉掩护突进。动作干净利落,配合虽显生涩,但那种协同的雏形已经展现出来。

苍真的讲解清晰简洁,示范精准到位,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去除了所有不必要的花哨,直指体术实战的本质。更重要的是,他演示的这些动作,对查克拉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对身体素质的挖掘却提升到了极致,尤其适合警备队这种需要长时间保持警戒、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岗位。

原本散漫的队员们,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到好奇,再到一丝丝专注。他们能感觉到,这套看似基础的东西,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尤其是那些简化后更易发力、更节省体能的细节调整,对他们这些并非顶尖天才的普通宇智波而言,简直是福音。

宇智波隆站在人群中,脸上也适时地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若有所悟”的表情,甚至还跟着苍真的示范比划了一下动作,显得格外认真。但在苍真那双开启了鹰眼视觉的三勾玉写轮眼注视下,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审视和警惕,如同水下的暗礁,无所遁形。

‘演得不错。’苍真心中冷笑。团藏的狗,嗅觉果然灵敏。这套训练法虽然基础,但其中蕴含的效率提升,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哼,基础?稳快合?”铁火抱着手臂,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打破了场上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专注气氛。他大步走到场地中央,魁梧的身躯像一堵墙挡在苍真面前,浑身肌肉贲张,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苍真,说得头头是道,练得像模像样。”铁火居高临下地看着苍真,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但警备队,靠的不是嘴皮子和花架子!靠的是实打实的力量!能打趴敌人的力量!”他猛地一握拳,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你肩膀上那窟窿眼还疼吧?来!”铁火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指向苍真,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膜嗡嗡响,“让大伙儿看看,你这套‘稳快合’的基础,能不能接住我一拳!要是连我一拳都接不住,我看你这套玩意儿,还是趁早收起来,别浪费大家时间!”

赤裸裸的挑衅!火药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训练场。队员们呼吸一窒,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场中两人身上。铁火队长的蛮横和力量在警备队是出了名的,他的重拳,连坚硬的木桩都能砸得粉碎!苍真虽然也是天才,但毕竟年轻,还带着伤…

宇智波隆的嘴角,在无人注意的角度,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敦厚担忧的模样。

苍真静静地看着铁火那几乎戳到自己鼻尖的手指,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三颗勾玉,旋转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

“铁火队长想‘验证’规程的实战性?”苍真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询问。

“废话!”铁火低吼,眼中战意燃烧,“敢不敢?不敢就带着你的卷轴,滚出训练场!”

场边的宇智波火丸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忍不住低呼:“苍真大哥!你的伤…”

苍真抬起手,示意火丸噤声。他的目光从铁火那充满压迫感的拳头,缓缓移开,越过人群,落在了训练场入口处。

不知何时,那里静静地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瞬身止水,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显然是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的。而右边那个身影,则让苍真的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黑色的短发,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身躯,清秀却过早笼罩着一层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疏离的面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正静静地、带着一种近乎穿透性的审视目光,落在苍真身上,也落在剑拔弩张的铁火身上。

宇智波鼬。

他也来了。在这个微妙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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