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坤,被迫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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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黄雀在后空余恨,公子再邀论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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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山县城,最有名的酒楼——春风楼。

雅间之内,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琼浆玉液散发着诱人的醇香。

可惜啊,在座的几位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谁也没心思动筷子。

郑子佑那张俊脸,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时不时端起酒杯猛灌一口,也不知道是在借酒消愁,还是想把自己给灌死。蒋方则在一旁唉声叹气,那模样,活像刚死了亲爹。

也就陈曦,还算镇定,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米,偶尔还伸筷子夹两片酱牛肉塞嘴里,吃得那叫一个香。

“少爷,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郑子佑身边一个一直板着张死人脸的中年汉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这事儿……说白了,跟您关系也不大。谁能想到,那黑衣贼人竟然如此狡猾,还留了这么一手!”

其实吧,刚才他们几个从土地庙狼狈逃回来的时候,气氛还没这么压抑。

虽然折了三位同道,但好歹把那女鬼给办了,也算是大功一件。郑子佑虽然心疼损失,但脸上多少还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偏偏,就在他们刚坐下没多久,郑子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随从就急匆匆地跑回来说,土地庙里那尊仙女泥塑,连带着之前被他们制服的女鬼,全他娘的都消失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白骨!

这下可好,郑子佑当场就炸了毛!他这次来通山县,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那只附身在仙女泥塑上的女鬼给生擒活捉了带回去!

现在倒好,鬼没抓着,人还死了仨,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到姥姥家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郑子佑恨恨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嘀咕道,“他娘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截小爷我的胡!”

蒋方在一旁听了,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却不敢多言。

至于陈曦,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这种大佬神仙打架的破事儿,他一个小虾米,可掺和不起。

“陈兄,”郑子佑发泄了一通,总算是冷静了些。

他转头看向陈曦,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次让你受惊了。之前说好的酬劳,刀枪拳剑,还有那御灵心法,你想要哪两种,尽管开口,我郑子佑绝不食言!”

“两种?”陈曦闻言,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郑兄,您不是说,只能选一种的吗?”他心里却在暗笑,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小爷我加码了。

“哼!小爷我说一不二!”郑子佑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江湖豪侠的派头,“说了双倍赔偿,就绝不会少你们一分一毫!快说,想要什么,别磨叽!”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曦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

“实不相瞒,小子我最近正琢磨着练练枪法,要是郑兄手头有不错的枪谱,还请不吝赐教。另外嘛,这御灵心法,自然也是多多益善,越厉害越好!”

他这话说得倒也不假,那《猛虎下山架》虽然刚猛,但终究是拳脚功夫,遇上拿兵器的,还是有点吃亏。至于御灵心法,那更是猎灵人的根本,谁会嫌多呢?

“好!枪谱,御灵心法,没问题!”郑子佑闻言,二话不说,当即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这是二百两程仪,陈兄先拿着花用!至于那两本秘笈,我府上倒是有几部不错的珍藏,只是路途遥远,不便携带。等我回到宁城之后,立刻就派人快马加鞭,给陈兄送过来!”

陈曦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沓银票,眼睛都快直了。二百两!这郑子佑,果然是财大气粗!

他赶紧将银票揣进怀里,脸上笑开了花,连连拱手道:“多谢郑兄!多谢郑兄慷慨!日后郑兄若有用得着陈某的地方,尽管开口,陈某定当万死不辞!”

“好说,好说!”郑子佑见他收了银子,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猛地站起身来,说道:“陈兄,蒋前辈,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此多留了。

甄家那边,死了个嫡系子弟,我得赶紧过去赔礼道歉,免得再生事端。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罢,也不等陈曦和蒋方回话,郑子佑便带着他那几个气息彪悍的随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春风楼。

等郑子佑一走,蒋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乖乖,总算是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陈曦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笑地问道:“蒋前辈,您老这是怎么了?看您刚才那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郑子佑要吃了您呢。”

“嗨!陈老弟,你小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蒋方苦笑着灌了一口酒,压低声音道,“你以为郑子佑身边那几个随从是吃素的?我跟你说,就刚才那个一直板着死人脸的中年汉子,他要是想动手,不出三招,就能把老夫我给拆成零件!”

“这么猛?!”陈曦闻言,也是吃了一惊。他知道郑子佑那几个随从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可他们……他们看着也不像是猎灵人啊?身上没那股子阴气。”

“废话!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武夫!练的是纯阳内功,走的是刚猛路子!”蒋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咱们猎灵人,那是靠着阴气和术法吃饭,跟人家武夫,压根就不是一个路数!”

陈曦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好奇了。这猎灵人和武夫,到底哪个更厉害一些?

他赶紧又给蒋方满上一杯酒,腆着脸问道:“蒋前辈,您老见多识广,能不能跟我说道说道,这猎灵人和武夫之间,到底有啥区别?免得我以后出门在外,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嘿,你小子,倒是挺会来事儿!”蒋方被他这几句马屁拍得舒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行吧,闲着也是闲着,老夫今天就给你这新丁好好上一课,让你也长长见识,知道知道咱们这宁城地界,哪些是过江猛龙,哪些是地头蛇,哪些又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于是乎,这爷俩就在这春风楼的雅间里,一边就着残羹剩菜喝着小酒,一边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蒋方不愧是老江湖,肚子里装的干货就是多。从宁城各大世家的恩怨情仇,到周边郡县的奇闻异事,再到猎灵人圈子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规矩,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曦听得是津津有味,只觉得眼界大开,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更深了几分。

两人这一聊,就从日上三竿聊到了日头偏西,眼瞅着天色不早了,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春风楼。

临走前,陈曦特意向蒋方打听了之前那位同伴俞向荣家的住址。

俞家住得倒也不远,就在县城西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

一间普普通通的单屋小院,土坯墙,茅草顶,看着就透着一股子寒酸气。

陈曦走到院门口,往里一瞧,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院子当中的小马扎上,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绣着什么东西。旁边,还有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光着屁股,蹲在地上玩泥巴,脸上露出无忧无虑的天真笑容。

“请问,这里可是俞向荣……俞兄的府上?”陈曦在门口轻声问道。

那老妇人闻声,浑浊的老眼抬了抬,看到门口站着个陌生后生,先是一愣,随即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声音沙哑地问道:“这位公子是……老身眼拙,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老人家,您别客气。”陈曦走上前,从怀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银票,递了过去,沉声道,“这是……这是我欠俞兄的银两,还请您老人家收下。”

这四十两银子,是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积蓄了,比之前说好的还多出了十两。本来他是想送点血米过来的,但转念一想,普通人吃了血米,非但无益,反而有害,倒不如直接给银子来得实在。

“银子?!”那老妇人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连连摆手,声音都有些发颤,“不不不,公子您弄错了!我家世均……他,他从没跟我说过,有人欠他银子啊!您……您为何不直接把银子交给他本人呢?”

她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死活不肯伸手去接那银票,仿佛那不是救命的银子,而是催命的阎王帖一般!

陈曦见状,心里也是一阵发酸。他知道,这老人家是明白人,已经猜到她儿子出事了。

他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将那两张银票,轻轻地放在了院门口那段破旧的矮墙上,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那老妇人看着矮墙上的银票,又看了看陈曦渐渐远去的背影,身体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阵压抑到了极点的、令人心碎的哭声,便从那间破败的小院里传了出来……

陈曦听着身后的哭声,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唉,这操蛋的世道!

他在集市上胡乱买了些盐油酱醋之类的生活必需品,正准备出城回村子,却没想到,在街角处,又迎面撞上了一个熟人。

“哟!虚坤兄!真是巧啊!咱们又见面了!”一个身着青衫,手持折扇,看着颇有几分书卷气的年轻人,笑吟吟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曦抬头一看,嘿,这不是通山县令秦彦家的那位大公子,秦麒秦秉仁嘛!

“秉仁兄,别来无恙啊!”陈曦赶紧抱拳还礼,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不会又想拉我入什么劳什子“匡扶天下会”吧?

“虚坤兄,别来无恙。”秦麒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只是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前几日与虚坤兄说的那件事,不知……虚坤兄考虑得如何了?”

陈曦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对秦麒说道:“唉,秉仁兄啊,不瞒您说,这几天我也是焦头烂额的,实在没工夫琢磨那些个国家大事。

不过嘛,关于秉仁兄您上次提的那个什么……什么社,我倒是真有几个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想请秉仁兄您,不吝赐教,给小子我解解惑呢!”

“哦?虚坤兄但说无妨,秉仁洗耳恭听!”秦麒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来了精神。

“秉仁兄啊,”陈曦摸着下巴,一脸诚恳地问道,“您也知道,我陈曦入行猎灵人才大半年,论资历,论本事,在咱们通山县这十几个猎灵人里,那都得排到老末去。

您说,您放着那么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不找,为啥就偏偏这么执着地想要拉我入伙呢?

难道……难道我陈曦脸上,就写着‘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拯救世界,舍我其谁’这十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不成?”

秦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唰”地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呵呵,虚坤兄说笑了。猎灵人一行,本就没什么高下之分,只有道行深浅之别。就算虚坤兄现在实力稍逊一筹,但假以时日,也定能独当一面,成为一方栋梁。”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神灼灼地看着陈曦,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不是我看好虚坤兄的真正理由。我之所以三番两次地邀请虚坤兄加入我们,是因为……因为我在虚坤兄的身上,看到了一种与那位高洁之士极为相似的……器宇!”

“器宇?我?”陈曦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我说秉仁兄啊,您可真会开玩笑!我陈曦是什么人,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贪财好色,无利不起早,奸懒馋滑坑蒙拐骗……呃,后面那几个不算。

总之,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俗人!‘高洁’这两个字,跟我陈曦,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您可千万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秦麒看着陈曦那副“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无赖模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呵呵,虚坤兄啊虚坤兄,你总是这么……妄自菲薄。你若是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堪,又岂会得到树仙娘娘的青睐?又岂会……值得我秦麒,如此看重呢?”

“行了行了,秉仁兄,您就别再给我戴高帽了,我这脑袋小,戴不住。”陈曦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村子了,再不回去,估计就得在城外喂狼了。咱们改日再聊,改日再聊啊!”

说罢,陈曦抱了抱拳,便想开溜。

“唉,虚坤兄……”秦麒见状,似乎还想再劝,但见陈曦去意已决,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拱手道,“既然如此,那秉仁也就不强留了。虚坤兄一路小心,路上注意安全。若是……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来秦府找我。”

陈曦敷衍地点了点头,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黑之前,陈曦回到了铁牛村。

此刻,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闭户,熄灯休息了,整个村子静悄悄的,连声狗叫都听不见。

陈曦习惯性地先去了村中心的祭坛那儿,想跟树仙娘娘打个招呼,报个平安。结果发现,那娘们儿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躲在老槐树里不肯出来,连个面都不露。

“切,小气鬼。”陈曦撇撇嘴,也懒得跟她计较,转身便回了自己那破茅草屋。

关上门,点上灯,先给自己煮上一大锅香喷喷的血米饭。

满满一大锅血米饭下肚,陈曦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不少。昨晚在土地庙,又是打架又是逃命的,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被那女鬼的怨气和阴气一折腾,还是损耗了不少气血的。

他没有急着上床炼化血米,而是从怀里那个破布袋子里,将之前从黑衣人身上搜刮来的那几样战利品,都给掏了出来。

一本薄薄的,用蓝色布匹做封面的古旧书籍。

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丹药的小瓷瓶。

还有几张皱巴巴的银票,加起来大概有个百十来两。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陈曦把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拿起了那本蓝色封面的书籍。

书籍不厚,也就十来页的样子,封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魑魅胎藏秘仪术》!

“我靠!还真是这玩意儿!”陈曦一看这名字,脸色顿时就凝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然后赶紧起身,把房门和窗户都给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瞧了去。

这《魑魅胎藏秘仪术》,可是邪道中的邪道,禁书中的禁书!要是让官府的人知道他私藏这种玩意儿,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他回到桌前,就着昏暗的油灯,小心翼翼地翻开了那本书。

这一看,就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

【胎葬经 1】

【胎葬经 1,恭喜你,初步掌握魑魅胎藏秘仪!】

“呼……好他娘的恶毒邪术!”陈曦看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发冷,后背直冒冷汗。

这书上记载的法门,简直是歹毒到了极点!竟然要用活生生的女子作为“胎盘”,孕育鬼胎!而且,每孕育一个鬼胎,那女子便会折损数年阳寿,变得苍老丑陋!若是连续孕育数胎,更是会精血耗尽,化为一具枯骨!

难怪那芸娘死得那么惨!

陈曦越想越觉得恶心,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本邪书凑到油灯上点燃,然后扔到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它在火焰中化为灰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害人的玩意儿,还是毁了干净!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两个小瓷瓶上。这瓷瓶上光秃秃的,连个标签都没有,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灵丹妙药,还是穿肠毒药。他晃了晃,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听着像是丹药丸子。

按理说,从那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什么凡品。但……谁敢保证那家伙不会在丹药里下毒呢?

“算了算了,还是稳妥点好。”陈曦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碰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瓷瓶,“等过几天去县城,买几只大公鸡回来,先拿它们试试药性。要是没毒,再找个靠谱的大夫帮忙瞧瞧,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做完这一切,陈曦这才去院子里提了两桶冰凉的井水,痛痛快快地冲了个凉。换上一身干净的粗布短褂,他正准备吹灯上床,好好睡个安稳觉,却突然又听到,村子外面,传来了那熟悉又令人头皮发麻的女人哭声!

“小牛……我的儿啊……赵小牛……你在哪里啊……”

“快出来吧……你的芸娘……你的芸娘在等你……等着跟你团聚呢……”

那声音,幽怨凄厉,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怨毒和恨意!

陈曦脸色一寒,猛地推开窗户,朝着村外望去!

只见在惨淡的月光下,那个不久前才刚刚“出殡”的白衣女鬼,此刻竟然又在村子外面晃悠上了!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在她的身边,竟然还影影绰绰地跟着另一个女性的身影!

那身影,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那熟悉的轮廓……不是芸娘那丫头,还能是谁?!

“我靠!这……这他娘的是买一送一啊!”陈曦看得目瞪口呆。

他盯着村外那两个一唱一和的女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娘的,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他重重地关上窗户,也懒得再去理会。反正有树仙娘娘在,这两个小娘皮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转《回春养生功》,炼化之前吃下去的血米。

【气血 1】

【气血 1】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陈曦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只见赵大叔的婆娘——张婶,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一见到陈曦,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陈……陈小郎……不好了……出大事了!俺们家……俺们家小牛他……他不对劲啊!你……你快去看看吧!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俺家小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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