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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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终章·千世万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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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到的龙鳞眼瞳突然变得滚烫。尘默跪倒在血雾弥漫的沙滩上,右眼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百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战,并非雷电将军斩杀龙王,而是自愿剜目的龙王将最后一片逆鳞刺入自己心脏...

“呃啊——!“

凄厉的龙吟从尘默喉咙里迸发。他右眼的龙鳞片片剥落,露出底下鎏金色的竖瞳。鹤观岛开始剧烈震颤,那些诵经的龙鬃巨树纷纷拔地而起,化作流光没入他手中的龙魂剑。

骷髅的残骸突然暴起,结晶化的骨爪直插尘默心口:“把力量...交出来...“

龙魂剑自动横挡,剑身上的黑龙纹路完全活了过来。尘默看着水中倒影里那个龙角金瞳的自己,突然明白了所有真相——所谓“祟神“,根本是被污染的另一半龙魂;而九条沙罗与八重神子守护的,从来都是他自己散落世间的力量!

“原来如此...“

尘默握紧龙魂剑,剑身突然延展成三米长的龙脊重剑。七个漩涡中的巨眼同时流出血泪,海面升起无数黑色锁链缠向他的四肢。就在锁链及身的刹那,尘默做了一件令所有窥视者震惊的事——他将重剑倒转,狠狠刺入自己胸膛!

“以我千世之血...“

龙血喷溅在锁链上,竟发出腐蚀的滋滋声。尘默的视野开始模糊,恍惚间看到影从最大漩涡中冲出,她手中的梦想一心太刀正迸发着前所未有的雷光。

“...铸此万代封印!“

尘默猛地拔出重剑,带出的心头血在空中凝成七道血符。影的太刀恰好劈到,雷光与龙血相融的瞬间,七个漩涡同时炸开璀璨的金紫色光柱。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反而缠住了漩涡中的巨眼。尘默咳着血大笑起来,他终于明白雷电将军当年留下的后手:梦想一心太刀里封存的从来不是杀戮之力,而是逆转封印的钥匙!

“姐姐的预言...果然没错...“影的嘴角溢出鲜血,显然也到了极限,“最后一步...交给你了...“

尘默点头,将龙魂重剑掷向最大的漩涡。剑身贯穿巨眼的刹那,整个提瓦特的天空都暗了下来。所有生灵都看到震撼的一幕——七道龙形金光从各地升起,在云端汇聚成横贯天穹的巨龙虚影。

当虚影消散时,尘默发现自己站在鸣神大社的樱花树下。完好无损的八重神子正在给一只白狐喂食,而影则靠在神樱旁小憩。仿佛所有的灾难都未曾发生,唯有他掌心多出一道龙鳞状的疤痕。

“旅行者?“派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对着神樱发什么呆呢?“

尘默转身,看到空和派蒙正疑惑地望着他。更远处,钟离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鎏金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没什么。“尘默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右眼,樱花飘落在他肩头,“只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微风拂过,樱花雨中似有龙吟回荡。只有尘默知道,那道横贯天际的龙影从未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这片他深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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