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笑着笑着，眼眶湿润，有泪滑下……

林凡默不作声，安静的抽烟。

穆里尼奥笑着将不再平整的脸擦干，眼睛重新有了神采：“林，谢谢你！”

“何塞，你到底在谢我什么呀？”

“哈哈哈……谢你什么？谢你点醒了我啊！”

林凡愕然：“我……点醒你？”

“是的！”

穆里尼奥用力点了下头，伸手要过烟和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了两口才缓缓说道：“林，你知道么？自从离开皇家马德里，我执教的球队成绩都不理想，之前我还隐隐有些担心是我坚持多年的防守反击战术被时代淘汰了，可你刚刚的那番话却点醒了我，不是防守反击被淘汰了，而是我……只是我被淘汰了而已！我老了！”

“何塞，你老什么？你才五十出头而已！”

穆里尼奥笑着摇摇头：“不一样的，林，应该说我的确是已经过了一个足球教练的黄金期了，毕竟……我现在的记忆力都明显衰退了，人变得健忘了，而且工作的时候注意力也不够集中，思维也远不如以前活跃。这些，都是我这个作为棋手的人，即将被时代淘汰的佐证啊！”

“可是，弗格森先生、温格，还有许多足球教练，他们在年纪大的时候……”

“小子，事实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哦！”

穆里尼奥呵呵笑着，拍了拍身侧林凡的肩膀：“弗格森执教的后期，能力水平早已不如当初，甚至都比不上他刚刚心脏守护那几年，温格后来也没有拿到什么好成绩吧？虽说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可根本原因还是年龄大了，工作时没了热情，投入到球队身上的精力也远没有年轻时那么大。不是不想，是做不到了……自然，执教成绩也就下来了。”

感觉到穆里尼奥身上有点英雄迟暮的意思，林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他连安慰身边这位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林，曼联的情况再怎么糟糕，也比我当初执教的波尔图好的多吧？可我能够带领波尔图成为欧洲冠军，却已经没办法带领曼联冲击英超的冠军了！”

这一刻，穆里尼奥给林凡的感觉，没有以前那种钢铁般的冰冷，也没了那种舍我其谁的自信，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即将步入老年生活的男人。

“林，你现在的年龄对于一个足球教练来说，正好是黄金期的开始，如果你想在足球这行有所成就的话，那就抓住它吧，毕竟我们谁也没法战胜时间的……呵呵，真是羡慕你啊！”

说完，穆里尼奥扔掉烟头起身，还用手臂撑了一下林凡的肩膀，站起来后又捶了捶自己的腰，重新站直了起来……笔直！

“唔——好了，林，我有点累了，先回酒店了，你和鲁伊带球队回卡灵顿吧。”

“好的！”

林凡目送穆里尼奥离开，想想穆里尼奥的话似乎真的很有道理，足球教练的黄金期应该也和许多行业一样，就是四十到五十岁这个阶段，想出成绩就要抓住这个时间点。

过了这个阶段后，人的精力就会明显下滑，整个人的状态也都会向下走，到那个时候再想做点什么，很多时候就是有心无力了。

嗯！

青训营那七个小子可得抓紧了，决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偷懒！

带队回到卡灵顿基地，已经下午17点了，解散所有人后，林凡给基兰·麦肯纳打了个电话，知道对方还没走，林凡就赶了过去。

“林，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一线队那边……不会有什么伤病吧？”

基兰·麦肯纳有些担心，他是知道曼联一线队主帅的习惯的，一旦出现缺人的情况，就会跑到U18来临时抓人，反而不会去预备队选人。

真正有潜力的球员，在U18冒头后就进一线队了，预备队里稍微有点能力的也都租借出去打比赛了，剩下的……嗯，就像当年林凡似的，始终不合格啊！

“哪有什么伤病，放心吧，暂时不从你这抓人。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那群小家伙还在训练场上踢球呢？”

“他们啊？呵呵……自己给自己加练呢！这群小子不但天赋好，而且一个比一个勤奋，若干年以后肯定能成为17黄金一代！”

说起自己麾下那些小子，基兰·麦肯纳满脸都是骄傲，兴奋的搓了搓，嘿嘿笑道：“林，啥时候，咱们再办一次大范围的选秀呗？”

林凡一听这话就笑了：“怎么着？还想把全世界的足球天才一网打尽啊？选秀……不要钱的啊？先把这些小子培养出来再说吧！”

“好、好、好！你说了算！嘿嘿……”

“对了，这些小子的训练计划呢？我看看！”

“都在电脑里存着呢，我给你找！”

基兰·麦肯纳咔哒咔哒点了几下鼠标，最后一下就打开了二十几个文稿：“喏！这些就是咱们U18的全队训练计划，还有每个人的专项训练计划！林，这得亏是我自己的笔记本，要是用咱们俱乐部的电脑，都得卡死了！你给反应反应啊，别只投资在球员身上，咱们工作用的设备也该更新换代了啊！”

“嗯，的确应该换了……放心吧，回头我跟商务部那些人聊一聊，咱们拉点电子产品的赞助去！”

呃！

基兰·麦肯纳无语了，我是在跟你变向要点经费，结果你告诉我要去拉赞助？

林凡看了他一眼，笑骂道：“基兰，别说我不是球队的主教练，就算是……这事也不归我管啊！我现在就一助理教练，手里可没什么权利了！”

基兰·麦肯纳捋杆就爬：“那下个赛季呢？到时候你就是主教练了，总有权利了吧？”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下赛季你提醒我一下。”

“OK！”

林凡翻看起U18的训练计划，又看过了他重视的那七个小子的专项训练，回想了一下之前路过训练场看到的情况，就给出了一些调整建议。

“咔嚓、咔嚓、咔嚓！”

嗯？

林凡回头，就看到基兰·麦肯纳正给他拍照……几个意思？

“嘿嘿……嘿嘿！林，我拍两张照片，得让那群小子知道你很关注他们，这可比我天天鼓励他们有效得多！”

林凡听了这话，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嘿，哥们如今也有影响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