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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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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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初开,天地之始,万物未分。

鸿蒙之始,百兽争霸!

我和陈实在大哥都已康复,回到了我们在张店的据点莲池。早晨起来,我俩一起去吃早餐,他要了碗馄饨,我问卖馄饨的阿姨“有没有素的?”陈实在嘲笑道“馄饨哪有素的?”阿姨很实在地说“没有!”陈实在还不依不饶的说“有素的,混沌皮儿是素的!”这个家伙有时候很烦人,我也不听他啰嗦到对面去吃油饼了!

今天去干活的地方比较近,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便骑车去,而当时我没有座驾,所以是陈实在大哥骑着他的摩托车载着我去。我坐在后座上,听着他一边骑车一边给我提问题“你为什么不吃肉?”我不搭腔,他继续提问“你又不是没上过学,那植物是不是生命?”我回他一句“葱蒜韭菜也是荤!”他更生气了,想继续给我上课却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我趁机加码道“你说苍蝇为什么吃屎?”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我火上浇油道“那我问你人为什么吃肉?”他听到这里猛地一刹车,回过头来问“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自己有时很坏的,很干脆地说道“正是因为苍蝇吃屎所以人吃肉!”他气道“胡扯!”我笑道“赶紧骑车吧!快到点了!”他打着火继续前进,然后说道“你这是什么理论?”我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之所以生气,其实是因为你看不起苍蝇,觉得你比它高级,而苍蝇喜欢吃屎原因很简单:它生于屎,受其熏陶而长大!(原话:苍蝇是在屎里出生的,又是吃屎长大的!)”说到这他又有了话“那你的意思是人生于肉?”我心想“我只是比喻”所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人吃肉吃的多了,习惯了,便以为肉香,而或许它是臭的,从不吃肉的人应该可以闻出来的!”工地快要到了,他虽然还不服气,却也不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地人很少,可各处乱七八糟的样子标志着它离竣工还很远。这是一个三层的写字楼,楼不高却很大,是回字型结构,看起来想要建商场,但它的位置并不理想!虽然紧靠火车站和公交站,但是这里有些偏,而坐车的人大都是没有时间和心情逛商场的!陈实在大哥看着静悄悄的工地,对我说道“这里是不是要烂尾啊?”我心中暗道“我看着也像!”不过因为这个活是我联系的,而且给我介绍这个活的表哥对钱做了保证,我便又说道“管它呢?反正给钱就行!”走上楼梯以后,才有些动静,我表哥和那个包工头已经到了,而我表哥手下还有两个工人:我表嫂和他小叔。我表哥喜欢干外墙,而这里的连廊两侧比较高,顶子需要抹保温颗粒,虽然在室内却属于外墙。那个包工头姓王,我虽然第一次见,但是他是临镇的老乡,我听说过他。他只承包了整个楼的一段,也就是回字型结构的四分之一,而且只承包了二层。

王老板把我们需要用的工具都给我们准备好以后,然后告诉了我们要干的区域,也就是连廊一侧的房间,只刮墙面,顶子不干,高度需要一副脚手架。一切就绪以后,我和陈实在大哥便又开启了狂暴模式:搅料!推料!甩料!上去,下来,上去,再上去,再下来,再上去,只干墙面的活老爬架子比较累人,不过也容易出活,给的价钱也还可以,我们也就拼了命地干!

表哥和表嫂、表叔在连廊抹颗粒,因为他们的活属于保温抹得很厚所以看起来很慢,而且他们抹的是砂浆,顶子本来就是黑的,抹完了还是黑的,看不出什么变化。然后表嫂和表叔在架子上,看到我们一间连着一间的房间墙不断变白,便直夸我们干的快,说“你俩过了电吗?”“就跟抢似的!”我们只顾干活,也没时间和他们谦虚和客气!

下午回去的时候比较累了,我早没了抬杠的兴致,可是陈实在大哥这个家伙有时候不抬杠他就郁闷,我也只好遂了他的愿。他一边骑车,一边问我“你为什么信佛?”我说道“我不信佛!”他被噎了一下,骑了一会儿又问“那你信什么?”我不说话,看到他又骑出一段距离后忽然问他道“你相信我吗?”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信啊!”然后我说道“那我也信你!”他问道“什么意思啊?”我没好气地道“不是你问我信什么吗?我信你!”他一时没从我给他设的套里钻出来,过了许久没说话,我心想:你就绕吧,这个弯儿可不小,我自己都绕不出来!

到了莲池,他问我吃什么,在哪下车?我说道吃面,然后虚让道“要不要来一碗,我请客!”他说道“算了吧!我喜欢喝酒吃肉!”然后我在山西大同下了车,他到前面的八元快餐买了份现成的菜回宿舍喝酒了!

我因为不喝酒,吃完饭时间很足,便喜欢到各个老乡家去串门,顺便和酒鬼们聊骚上几句,而去的次数最多的、呆的时间最长的常常是陈实在大哥的“府邸”!他住的单间很大,可以容纳下两张床,还不耽误放个沙发、桌子和小巧的茶几,而他单间里面还有一个可以自己做饭的套间,算是厨房,最重要的是他住的这两间租金并不贵,甚至于比别人的一间屋还便宜,至于什么原因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

我习惯性的敲敲门,然后不等他回应,便走进去,然后便看到他和华哥正在桌子上喝酒!陈实在礼貌性地让我喝酒,我笑一笑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山海经》,装模作样地看起来!陈实在大哥问道“能看懂吗?”我说道“看不懂。”他说“看不懂还看?”我说“书读百遍其意自现,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懂了!”不过我到现在一遍也没看完,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

“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早晨起来,我一边吃茶叶蛋,一边想到了这句话,不觉笑出声来,心道“我若一不小心,岂不是把盘古吃进肚子里去了!”陈实在大哥看我忽然傻笑,问我道“怎么了?没来由的笑什么?”我说道“你吃你的馄饨,管我干嘛!”他又说道“你不是不吃肉吗?那为啥吃鸡蛋?”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故意说道“因为鸡蛋不是肉!”他知道自己嘴笨,便又说“可鸡蛋是生命啊!”我说道“你错了,科学家说鸡蛋是鸡生的结石,是病!”他不相信道“胡说!”我反驳道“不然为啥没有公鸡母鸡自己也可以下蛋,而且下的蛋孵不出小鸡!”他说道“因为没有受精!”我问难道“那为什么没受精而有了蛋?”他答不上来,我紧逼道“为什么?”然后自顾自地说道“因为鸡蛋根本不是受精卵,它是鸡得病以后的结石!”陈实在看说不过我,便不无嘲讽地说道“结石你还吃!”我想了想,故意气他道“苍蝇吃屎,我愿意!”他“无语凝噎”,便埋头吃饭,不再和我争辩!

又是劳累的一天,下午再次回到莲池,我的大脑因为身体的疲惫已经有些混沌!我不想吃饭,回到我的小屋,关上门,脱去工作服,脚也懒得洗,便躺在床上,只一会儿便被梦婆俘虏!

梦中之事混沌,本想胡说一通,奈何却被屏蔽,不如删了吧,删了也好,轻快!早晨醒来,度娘已侍立床侧,言语如下!

“昔者,圣人因阴阳以统夺。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即时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

这是度娘送来的福利,源自《列子》中的《天瑞篇》,其中的“浑沦”即是“混沌”!想起一个故事,好像是小时候的庄子很调皮,抓住了混沌,并为她画眼睛、画鼻子、画耳朵、画嘴,有了七窍,然后混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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