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阵斩莽古尔泰,血铸山河
第2章 阵斩莽古尔泰,血铸山河
徐承略枪尖刚挑飞一名正黄旗甲士,一股滔天杀意如冰锥刺背!
“轰隆!”正蓝旗的织金大纛在人仰马翻的血潮中剧烈摇晃。
烟尘中,莽古尔泰赤红目光如血盯来!
“正蓝旗大纛!旗主亲临!”徐承略瞳孔骤缩。
萨尔浒浮尸!辽阳悬颅!遵化婴啼断于刀尖!一幕幕惨景裹着血腥气撞入脑海!
莽古尔泰同样目眦欲裂,他目睹自家旗号被如此亵渎利用,导致满桂逃脱、八旗自相践踏。
喉咙发出低沉嘶吼,狼牙棒裹着尚未凝固的血浆碎肉,直指徐承略:
“杀尽伪旗恶鬼!”
莽古尔泰状若狂暴巨兽,在巴牙喇护卫下,携风雷之势直扑徐承略!
徐承略淬鳞枪疾若流星,连刺三名拦路白甲兵咽喉。
枪身回扫,三具尸身如破袋般砸翻后方盾兵,清开道路!
莽古尔泰身侧护卫欲合围,却被高敬石蛇矛暴起,率先以雷霆之势扫飞一人。
朱可贞的九环雁翎刀、王来聘的精钢大刀、潘云腾的九节钢鞭同时舞动如风。
四将如铜墙铁壁般将一众护军死死截住,刀光剑影绞作一团!
“狼崽子!正蓝也敢仿?!今日碎你骨,祭我旗!”
莽古尔泰狼牙棒裂空砸落!此棒自辽东杀至京畿,未逢敌手!
徐承略眼中寒光炸裂!淬鳞枪逆势上挑!
“铛—咔嘣!!”火星四溅!狼牙棒三根铁刺被生生绞断!
莽古尔泰闷吼一声,雄躯剧震,双臂发麻,战马嘶鸣着倒退,马蹄深陷冻土!
徐承略趁机枪杆如怒龙摆尾,狠抽棒身!
“噗嗤!”莽古尔泰虎口炸裂,狼牙棒脱手激射!
“啊!”凶人发出怒吼,暴戾更盛!反手抽出腰际佩刀“裂明”,刀光匹练般斩向徐承略脖颈:
“抚顺关下,爷爷用此刀斩过三十四颗南朝将头!”
徐承略急撤枪格挡!刀锋擦着枪杆嘶鸣,巨力震得臂骨欲裂!
徐承略踏雪乌骓假意踉跄,佯装败退。
“想逃?!”莽古尔泰狞笑急追,两匹马瞬间交错!
电光石火间——徐承略眸中精芒大盛!猛然蹬里藏身!
淬鳞枪自马腹下毒龙般反噬而出!枪尖凝聚着紫雷淬体的沛然巨力与刻骨仇恨!
“噗嗤——!!”
枪尖穿透鎏金山文甲,透背而出!带起一蓬滚烫血雨!
“呃啊——!”莽古尔泰凄厉惨嚎,左手如铁钳般死死攥住透体的枪杆!
腕底寒光乍现,右手“裂明”刀化作一道白芒,电射掷向徐承略面门!
徐承略俯身堪堪躲过,“嘶!”腰刀的破空声在耳中嗡鸣!
徐承略染血面甲几乎抵住仇敌扭曲的脸,声音淬着寒冰与血火:
“这一枪,为抚顺八万魂!”吼声盖压战场!枪拧!肋断脆响!
“这一枪,为辽阳妇孺恨!”枪旋!脊骨碎鸣!
“最后一枪——祭我山河!谢罪吧!!”枪挑!金甲巨尸凌空!
濒死的莽古尔泰抽搐着,听见恶魔低语凿进耳膜:
“富察·衮代在赫图阿拉的坟墓里...等着生啖汝肉!”
莽古尔泰充血的瞳孔瞬间炸开惊怖!喉管“嗬嗬”抽气,喷溅的血液混着内脏碎片!
“我...我没...”染血的指爪抓向虚空。
“弑母屠民的畜生!”徐承略暴喝如雷,抽枪横甩。
“九泉之下——向汉家冤魂谢罪去!!”
金甲巨躯轰然砸落!这在辽东耀武扬威的旗帜,倾覆在京师城下。
这位曾血洗开原城之和硕贝勒,兀自圆睁惊怖双目,望着铅灰天空盘旋的苍鹰。
“父汗说我像狼,可狼从不吃同族...那些汉人,难道不是猎物?”
黑暗吞噬意识前,他仿佛看到无数阵亡明军将士的怨魂在狞笑招手;
更看到母妃富察·衮代那冰冷而哀伤的面容,向他缓缓飘来…
徐承略淬鳞枪一抖,枪尖挑起莽古尔泰尸身甩上马背。
这一枪,崩碎了“八旗不可战胜”的神话!这一枪,大明等了十年!
战场死寂!唯寒风卷腥。
莽古尔泰——辽东屠夫,后金贝勒——如破旗悬于枪尖!凝固惊怖!
“贝勒爷——!!”护军哭嚎如群狼裂肺!
若主子为明军枭首,传檄九边,他们全族皆难抵此等奇耻大辱!
“滚开!”为首护军巴什泰夺尸心切,一鞭抽翻挡路之镶白旗甲士。
他领着正蓝旗护军疯魔般追击前面的徐承略等“伪正蓝旗”!急欲抢回尸首。
镶白旗阵中本就被之前的“伪旗”冲击搞得疑神疑鬼。
此刻见正蓝旗护军疯魔般冲来,那被抽翻的甲士嘶喊如同点燃火药桶:
“正蓝旗反了!杀叛徒!”
伪旗已至眼前!镶白旗鹿角弓手,闻声张弦,二十支透甲锥,立时离弦而出。
巴什泰肩胛中箭,反手掷出流星锤,砸烂弓手头颅,“狗奴才,竟敢阻爷夺尸!”
镶黄旗牛录额真见状怒吼:“正蓝旗果然叛了!杀!”
斩马刀狠狠劈入同族护颈!混乱如瘟疫蔓延——
凡着蓝甲者,皆成活靶,八旗自相践踏,其血浪之汹涌,竟甚于日间血战三分。
真可谓,蓝旗甲下无兄弟,索伦刀前尽冤魂。
徐承略部趁此天赐良机,自血肉漩涡中奋力撕开一道缺口,疾驰而出!
回首望去,三百同袍已折损大半,仅余百余!
永定门城头。当莽古尔泰的织金大纛轰然倾覆,死寂瞬间笼罩。
“纛…纛倒了!是莽古尔泰!”职方司郎中手里千里镜筒颤动着,声音变调。
孙承宗枯槁的手猛地抠住垛口青砖,指肚被冰凌划破也浑然不觉。
血淋淋的指尖死死点向烟尘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传檄九边!永定门外——八旗不可胜之神话已绝!开瓮城,迎满帅!”
城角阴影里,一个独臂老兵疯狂捶打铁甲,血泪横流:“浑河的弟兄们!正蓝旗主下去磕头了!!”
浑河血战幸存的浙兵残部以刀叩甲,悲鸣震天!
城下,瓮城洞开。
满桂残军拖着血染之躯踉跄涌入。满桂独臂拄刀,猛地回头,心脏几乎骤停——
烟尘滚滚!镶白旗三千铁蹄在图尔格“杀!夺尸!碎尸万段!”的咆哮声中。
如跗骨之蛆,已追至徐承略那支浴血百骑身后不足一箭之地!
锋利的虎枪尖上,赫然挑着一名落单明军的牛皮靴!
“小将军——!”满桂目眦欲裂,嘶声欲呼。
城头上,孙承宗枯手猛地拍在垛口:“快!弓弩手阻……”
话音未落,城下的徐承略猛地勒转踏雪乌骓!
单臂筋肉虬张!抡动金甲尸身如战锤!
“以颅——祭山河!!”
“呼—轰咔!!!”尸如血虹!猛砸雉堞!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狰狞头颅嵌城砖!残尸挂在垛口淌血!
“徐承略特献奴酋尸首一具!”少年清叱裂空,声震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