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精神科医生,我天生能看见他人情绪化成的怪物。抑郁者身边缠绕着名为“虚无”的漆黑巨兽,焦虑者身上爬满“惊惧”的刺毛蜘蛛。我治愈了无数病人,却始终看不见自己的情绪实体。直到那天,我接诊了试图割腕的女孩林晚。她身上盘踞的“虚无”突然抬头,血红的眼睛直视着我。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第一次看见自己背后阴影中蛰伏的巨兽。它缓缓睁开双眼,与林晚的怪物彼此凝视。“医生,”林晚轻声说,“原来我们养着相同的怪物。”我握住她颤抖的手:“是啊,所以我知道怎么喂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