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山:海云帆风铃疯恋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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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床底抢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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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半块芝麻饼,谁抢到归谁!”风铃举着油纸包,在膳堂门口蹦得像只偷油的松鼠。

海云帆喘着气追上来,练剑服的领口还敞着,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王舞师父说今天加餐,就这一块带芝麻的!”

“写你名字了?”风铃转身就跑,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谁跑得快归谁!”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后院,惊得鸡飞狗跳。膳堂的老黄狗抬起眼皮看了看,又耷拉下去——这俩小的天天为口吃的追打,它早就见怪不怪了。

“往哪儿跑!”海云帆一把抓住风铃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她拽回来。油纸包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啪嗒”掉在地上,幸好油纸够厚,饼没沾灰。

“我的饼!”风铃挣扎着去捡,海云帆也同时伸手,两人的手在油纸包上你来我往,跟抢绣球似的。

“松手!”

“你先松!”

“我数到三!一——二——”

“谁跟你数!”

拉扯间,不知是谁的脚勾了对方一下,两人“哎哟”一声,像两捆被推倒的麦秸,滚成一团。更绝的是,他们滚的方向正好对着柴房,“哐当”撞开虚掩的门,摔了进去。

柴房里堆着半人高的干草,角落里还放着张落满灰尘的旧木床。两人滚到床底时才停下来,姿势堪称扭曲——海云帆的腿压着风铃的腰,风铃的手揪着海云帆的袖子,脑袋还差点撞在床板上。

“咳咳……呛死了!”风铃咳嗽着,鼻子里全是灰尘味,“海云帆你压死我了!快起开!”

“起不来!”海云帆也动弹不得,他的肩膀卡在床腿中间,“你先松脚!踹到我膝盖了!”

“谁让你抢我饼!”风铃扭头瞪他,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像星星。床底空间太窄,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交缠,带着点汗味和芝麻饼的甜香。

海云帆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弱了半截,嘟囔道:“那饼本来就该归我,我今天练了三个时辰剑,消耗大。”

“我还帮膳堂劈了两捆柴呢!”风铃不服气,眼睛瞟向掉在旁边的油纸包——离海云帆的手更近一点,“再说了,女孩子要多吃芝麻,能……能养颜!”

“你现在就够好看了。”海云帆的声音突然变低,像怕被谁听见似的。

风铃的脸“腾”地红了,比刚出炉的饼还烫。她别过脸去看床底的灰尘,假装没听见:“……少贫嘴,赶紧拿饼。”

海云帆这才想起正事,伸手去够油纸包。就在指尖要碰到的瞬间,柴房门口突然窜过一道灰影,速度快得像道闪电。

“什么东西?”风铃吓了一跳,往海云帆身边缩了缩。

海云帆也绷紧了神经,眯眼盯着那道影子——是只老鼠!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在膳堂偷吃得肥头大耳的那种。更气人的是,那老鼠居然径直冲向了芝麻饼!

“滚开!”海云帆伸手去赶,结果动作太大,肩膀在床板上磕出“咚”的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鼠被吓了一跳,却没跑,反而用后腿蹬了蹬地,像是在示威。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它用嘴叼起油纸包,尾巴一甩,就要往墙洞里钻!

“我的饼!”风铃急得想去抓,结果忘了自己还被海云帆压着,一动之下,两人又滚成麻花,脑袋“嘭”地撞在一起,眼冒金星。

等他们晕乎乎地爬起来,老鼠早就没影了,墙洞里只露出半截油纸角,像在嘲笑他们。

“……”

“……”

柴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只有墙洞里偶尔传来老鼠“吱吱”的得意叫声。

“海云帆,”风铃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要哭的架势,“我们俩加起来,居然抢不过一只老鼠?”

海云帆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好歹是万法仙门出来的弟子,灵力修为不算差,居然栽在了一只偷饼的老鼠手里,说出去能被闻宝笑半年。他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叹了口气:“那老鼠……可能成精了。”

“成精也不能抢我的饼!”风铃越想越气,抬手捶了海云帆一下,“都怪你!刚才要是不跟我抢,饼也不会掉!”

“怎么能怪我?”海云帆也委屈,“明明是你先跑的!”

两人又开始拌嘴,声音不大,更像是在撒娇。床底的空间太逼仄,吵架时难免碰到胳膊蹭到腿,刚才还觉得别扭,现在倒不那么在意了。

“你看你,头发上全是灰。”海云帆伸手,替风铃拂掉发梢的灰尘,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烫得像小火炭。

风铃的话卡在喉咙里,心跳又开始乱了节奏,只能用更大的声音掩饰慌乱:“你还说我!你下巴上沾着根草!”说着伸手去扯,结果用力过猛,把海云帆的头发拽下来两根。

“嘶——”海云帆疼得龇牙,却没躲,反而定定地看着她。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睫毛很长,鼻尖微微翘着,因为刚才的追赶,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床底的灰尘在光束里跳舞,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化。

“喂,”海云帆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那饼……不吃也罢,我明天去膳堂跟老张头说,让他单独给你烤一炉,全放芝麻。”

风铃的气消了大半,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不过……”她看了眼墙洞,“那老鼠会不会吃坏肚子?芝麻太多了。”

海云帆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善良逗笑了:“说不定它正边吃边骂我们傻,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钻床底。”

“我们才不傻!”风铃反驳,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俩人为了半块饼滚进床底,还被老鼠抢了,好像确实有点傻。她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海云帆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床底的灰尘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像撒了层糖霜。

“对了,”风铃笑够了,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怎么出去?你刚才把肩膀卡床腿里了。”

海云帆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右臂被床腿和干草夹着,动一下就疼。他试着挣了挣,结果卡得更紧了:“……好像有点麻烦。”

“笨蛋!”风铃又气又笑,伸手去扒拉他肩膀周围的干草,“别动,我帮你弄。”

她的手指很灵活,一下下拨开缠绕的草屑。海云帆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颈窝,痒得他想缩脖子,却又不敢动,怕影响她。

就在这时,柴房门口传来脚步声,还有闻宝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帆哥!风铃姐!你们看见我的芝麻饼了吗?我就放膳堂门口,转个身就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虚——刚才光顾着抢,忘了问这饼到底是谁的。

“完了,是闻宝的。”风铃捂住脸,“他要是知道我们俩抢他的饼,还被老鼠吃了,会哭晕过去的。”

海云帆也头疼:“别出声,假装不在。”

可事与愿违,闻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响动。

“咦?柴房门开着?”闻宝的声音就在门口,“帆哥?风铃姐?你们在里面吗?”

两人屏住呼吸,恨不得变成床底的灰尘。

突然,头顶的床板“吱呀”一声响,好像有人踩了上来。

“谁啊?”风铃吓得抓住海云帆的胳膊。

海云帆也紧张起来,刚想说话,就听床板上的人喊:“老张头!你看见我养的那只灰鼠了吗?早上跑出去没回来,那家伙偷了半块芝麻饼,我怕它撑着!”

是膳堂的杂役老李头!

墙洞里的老鼠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吱吱”叫了两声。

“在这儿呢!”老李头的声音透着惊喜,然后是搬开什么东西的声音,“你这小东西,居然躲柴房床底……哟,床底下怎么有俩孩子?”

海云帆和风铃:“……”

下一秒,床板被掀开,刺眼的阳光涌进来,照亮了两人灰头土脸、姿势扭曲的模样。老李头举着那只偷饼的老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闻宝也跟了进来,看到床底的两人,又看看老李头手里的老鼠,瞬间明白了什么,指着他们笑得直不起腰:“帆哥!风铃姐!你们、你们居然跟一只老鼠抢饼,还钻床底!哈哈哈哈!”

风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脸埋在海云帆的胳膊肘里不肯抬头。

海云帆倒是脸皮厚了点,干咳两声:“误会,我们就是……进来找个东西。”

“找东西需要抱在一起吗?”闻宝挤眉弄眼,“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给风铃姐单独烤一炉芝麻饼?”

海云帆的脸瞬间红了,瞪了闻宝一眼:“再多嘴,明天的饼你也别想吃了!”

老李头抱着他的宝贝老鼠,看着这俩活宝,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笑:“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老张头今晚烤饼,管够!不过……”他看了眼床底,“下次抢东西别往床底钻,里面除了老鼠,还有我去年掉的袜子。”

风铃:“……”

海云帆:“……”

被老李头和闻宝从床底拉出来时,两人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草屑,头发乱得像鸡窝。风铃的发带又断了一根,海云帆的袖子被勾破了个洞。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闻宝在前面跑,嘴里嚷嚷着要去告诉王舞师父这个“天大的笑话”。海云帆和风铃跟在后面,谁都没说话,却时不时偷偷看对方一眼,然后飞快地移开目光,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喂,”快到膳堂时,风铃突然开口,“明天的芝麻饼,要多加糖。”

海云帆笑了,声音轻快得像踩在云絮上:“好,全听你的。”

墙洞里,那半块被老鼠啃了两口的芝麻饼静静躺着,仿佛在见证这场又傻又甜的“床底奇遇记”。至于那只老鼠,正被老李头拎着后颈,等着迎接一顿“混合双打”——抢谁的饼不好,非要抢这俩活宝的,这下好了,全柴房都知道它是只“敢跟修仙者叫板”的鼠中霸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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