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掠夺机缘开始成为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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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陷仙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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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爆发的光芒如超新星炸裂,红月都被染上金边。

邪魔主魂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三颗头颅同时炸裂,骨杖崩碎成无数黑屑。

但就在它魂飞魄散的瞬间,黑森林深处传来三声钟鸣,三道身影踏着魔气而来,为首者身披星袍,面容竟与周少龙的虚影有七分相似。

“域外三圣?”周元握紧圣剑,警惕地看着来人,“你们不是在千年前就被周少龙封印了吗?”

星袍人轻笑,指尖划过虚空,被圣剑净化的魔气竟重新凝聚:“封印?不过是我们假死脱身,好让周家继续替我们养蛊罢了。”他指向灵儿腰间的玉佩,“这丫头的血脉,比周元更纯净,正好做新的容器。”

陈烨突然拔刀挡在灵儿身前,刀疤脸在星光照耀下泛着狠厉:“你们这些躲在幕后的杂碎,当年没杀干净,今天正好补刀!”

周元却按住陈烨的刀,圣剑微微震颤,他发现三圣身上的气息虽与邪魔相似,却多了种熟悉的韵律——与葬剑渊的断剑、蓬莱岛的通天塔同源。

“你们是……上古剑修?”周元瞳孔骤缩,“周少龙的战友?”

星袍人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化为冷笑:“战友?那老东西宁愿自碎剑心也要封印我们,也配称战友?”他挥手间,黑森林的树木纷纷拔起,组成座巨大的剑阵,“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周天剑法!”

剑阵发动的瞬间,周元突然将圣剑抛给灵儿,自己则引动体内残存的剑心蛊之力,眉心的剑印与三圣的星袍产生共鸣:“灵儿,用星核砸阵眼!陈叔,跟我冲左路!”

他竟放弃防御,任由剑气撕裂衣衫,借着受伤的契机,将混沌之力与剑心蛊融合,在剑阵中硬生生撞出条通路。陈烨的环首刀紧随其后,刀气与剑气碰撞出的火花,恰好为灵儿指引了阵眼的位置。

“就是现在!”灵儿将星核掷向剑阵中央的星柱,星核炸开的光芒中,周元突然想起周少龙手记的最后一句——“周天剑法的真谛,不是杀戮,是守护”。

他反手抓住陈烨的刀,两人合力将刀身插入星柱,同时运转内气。刀与剑的力量在星柱中交织,竟化作道太极图,将三圣的剑阵搅得粉碎。星袍人见状,突然狂笑:“不愧是周少龙的后人,这就送你们去见他!”

黑森林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的血色祭坛,祭坛中央的黄金巨棺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竟是具与周元一模一样的躯体,心口插着半截断剑——正是葬剑渊的那柄始祖剑。

“这才是周家真正的传承。”星袍人声音癫狂,“用你的血肉唤醒始祖剑,我们就能彻底打通两界通道!”

灵儿突然扑向黄金巨棺,腰间的玉佩与断剑共鸣,棺中躯体的手指竟微微动了动。周元心中一动,圣剑与断剑产生共鸣,他终于明白:周少龙当年并未坐化,而是将残魂封入始祖剑,等待后人唤醒。

“想动我先祖?先问过我手中的剑!”周元的声音在祭坛上空回荡,混沌之力与圣剑、断剑同时共鸣,红月的光芒突然化作道光柱,穿透黑森林,落在祭坛中央。

光柱中,周少龙的虚影缓缓站起,与周元并肩而立,两柄断剑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柄通体流淌着星光的长剑——正是完整的周天剑。

“三圣,千年了,该清算了。”周少龙的声音带着威严,周天剑挥出的刹那,域外的天空裂开道缝隙,露出九山县熟悉的山影。

周元握紧灵儿的手,陈烨的环首刀与周天剑交击出清脆的响声。

红月如轮,悬于域外天幕。

周天剑的星光与周元掌心的混沌之力交织,在血色祭坛上掀起层层气浪。

周少龙的虚影握着剑脊,目光扫过星袍人三圣,眸中翻涌着千年未熄的战意。

“当年你们偷练‘噬灵魔功’,将同门将士炼化为蛊,这笔账该算了。”周少龙的声音穿透时空,祭坛上的黄金巨棺突然震颤,棺盖缝隙中渗出缕缕金光,与周天剑遥相呼应。

星袍人冷笑一声,挥手间身后浮现出两座虚影祭坛,左侧祭坛插满断剑,右侧祭坛浸泡着无数残缺魂体。“周少龙,你以为凭残魂就能翻盘?看看这些——都是当年反对我们的剑修,如今全成了滋养通道的养料!”

话音未落,左侧祭坛的断剑突然腾空,组成道剑墙撞向周元。周元将灵儿护在身后,圣剑划出圆弧,混沌之力如潮水般涌入剑招:“周天剑法——星罗!”

剑光与剑墙碰撞的刹那,无数星点从交击处炸开,每粒星点都化作微型剑影,竟顺着断剑的纹路逆流而上,将整座虚影祭坛搅得粉碎。星袍人见状面色微变:“这不可能!你的混沌之力竟能同化周天剑意?”

“先祖的剑,本就该护佑后人。”周元踏前一步,圣剑直指星袍人咽喉,“倒是你们,偷学半卷《周天剑法》就敢自诩正统?”

陈烨趁机挥刀砍向右侧祭坛,环首刀裹着土系灵力劈入魂体群中,却见那些魂体突然凝结成张巨网,将刀气牢牢锁住。“这些鬼东西不怕蛮力!”陈烨怒喝着翻转刀柄,刀背砸在祭坛边缘,溅起的火星竟让魂体发出凄厉惨叫。

灵儿眸光骤亮:“它们怕阳气!”她引动焚天谷习得的控火权,掌心腾起金色火焰,火焰落地的瞬间化作条火蛇,顺着魂体的脉络游走,所过之处魂体纷纷溃散,露出祭坛下方刻着的诡异符文——竟与黑风岭血祭阵的纹路同源。

“果然是你们在背后操纵周家蛊术!”周元圣剑直刺符文核心,星袍人却突然狂笑:“没错!当年若不是周少龙碍事,我们早已打通两界通道,让域外魔气净化这腐朽的人间!”

说话间,另外两名圣使突然出手。青衣圣使祭出面青铜镜,镜光照射处,周元的身影竟被吸入镜中,镜内浮现出片冰封雪地,无数冰棱从四面八方刺来——正是周元在极北冰原斩杀冰龙的场景。

“陷仙剑镜!”周少龙的虚影挥剑斩向铜镜,“这是上古禁器,能将人困入记忆杀阵!”

镜光突然暴涨,周元只觉周身灵力一滞,脚下的雪地竟开始吞噬他的混沌之力。冰龙的骸骨从冰层下钻出,龙首上骑着个黑袍人,面容竟与周玄一般无二:“哥哥,你看这冰龙的眼睛,多像灵儿被蛊虫啃噬时的模样啊……”

“心魔障眼!”周元猛地咬破舌尖,精血溅在圣剑上,镜内雪地瞬间崩塌。他抓住镜光收缩的刹那,圣剑穿透镜面,在青衣圣使胸口留下个血洞。圣使难以置信地低头,伤口处的血肉正被混沌之力寸寸消融。

与此同时,黑袍圣使已绕到灵儿身后,骨杖化作条黑蟒缠向她的脖颈。陈烨纵身扑来,环首刀劈在蟒身,火星四溅中却见黑蟒突然炸裂,化作无数毒针射向灵儿面门。

“破!”灵儿指尖的玉佩突然发光,周元早年赠予她的“避魔符”在灵力催动下展开,符纸金光中浮现出周天剑的虚影,毒针触之即溃。她趁机运转《五藏锻元诀》,五行灵力在掌心凝成枚小鼎,鼎口对准黑袍圣使的丹田:“尝尝这个!”

鼎影飞出的瞬间,黑袍圣使突然凄厉惨叫,丹田处的魔气竟被鼎影强行抽出。周元看得瞳孔骤缩——这招正是他在黑风岭悟成的“鼎炉掌”,灵儿竟已将其融入五行功法。

“聒噪!”星袍人见两名同伴受挫,周身突然爆发出浓郁魔气,红月的光芒被染成漆黑,祭坛中央的黄金巨棺剧烈震颤,棺盖“咔嚓”一声裂开半道缝隙,露出里面躺着的躯体手指上戴着枚玉戒,戒面刻着“周”字。

周少龙的虚影突然激动起来:“那是我的‘纳灵戒’!里面藏着镇压通道的阵眼图!”

星袍人狞笑着探手抓向巨棺:“只要拿到阵眼图,就算你们杀了三圣又如何?通道开启在即,人间终将成为魔土!”

周元与周少龙的虚影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跃起。周天剑与圣剑在空中交叉,划出道十字星光,星光落地处突然生长出片剑林,将星袍人困在中央。“陈叔,护住灵儿!”周元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先祖,借剑一用!”

周少龙的虚影闻言松开剑柄,化作道流光融入周元体内。刹那间,周元只觉脑海中多出无数剑招感悟,《周天剑法》的残篇与《万法归宗》的奥义在混沌之力中交融,圣剑的星光突然暴涨,竟在他身后凝聚出对光翼。

“这是……剑心通明的终极形态?”陈烨挥刀逼退扑来的魔气,看着周元背后的光翼喃喃自语,“老周当年说过,唯有心怀苍生者才能悟出这招……”

星袍人在剑林中疯狂冲撞,魔气与剑光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祭坛摇摇欲坠。“别做无用功了!”他狞笑着撕开衣襟,胸口露出个血洞,洞中游动着条血色蜈蚣——正是周家禁术“万蛊噬天”的终极形态,“我已与通道核心融为一体,你们杀了我,整个域外都会崩塌!”

周元没有答话,圣剑突然插入地面,混沌之力顺着剑痕蔓延,在祭坛上画出个巨大的太极图。太极图旋转的瞬间,黄金巨棺中的躯体突然坐起,指尖的纳灵戒飞出,落在周元掌心。

戒面触碰的刹那,无数信息流涌入脑海:原来当年周少龙并未封印通道,而是以身殉道,将自身剑骨化作阵眼,才勉强堵住两界裂隙。三圣当年偷练的魔功,正是能瓦解剑骨的“蚀灵咒”。

“原来如此……”周元握紧纳灵戒,太极图突然反向旋转,星袍人胸口的血色蜈蚣发出痛苦嘶鸣,“你以为与通道融合就能无敌?可曾想过先祖早留了后手?”

纳灵戒中飞出道金光,落在黄金巨棺的躯体上。躯体的眉心突然亮起,与周元背后的光翼产生共鸣,祭坛下方传来龙吟般的嗡鸣,周少龙当年埋下的剑骨阵眼正在复苏。

星袍人惊恐地发现,体内的魔气竟在顺着血脉倒流,涌入太极图中被净化。“不!这不可能!”他疯狂捶打胸口,试图逼出蜈蚣蛊,却见蛊虫已开始吞噬他的血肉,“周元!你我做个交易,我告诉你返回人间的方法……”

“不必了。”周元的声音平静如水,圣剑与周天剑在他手中合二为一,“通道在哪,我们的归途就在哪。”

剑光落下的刹那,星袍人化作团黑灰,血色祭坛开始崩解。周元连忙抓住灵儿的手,陈烨也纵身跃入太极图中。黄金巨棺的躯体在最后时刻转向他们,指尖指向太极图的中心,躯体随即与剑骨阵眼一同沉入地底。

“哥,你看!”灵儿突然指向太极图中央,那里竟浮现出九山县的轮廓,黑风岭的天坑正在缓缓闭合,“是家的方向!”

周元握紧她的手,背后的光翼在混沌之力催动下愈发璀璨。陈烨灌了口烈酒,环首刀与圣剑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走!回去告诉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周家的人,活着就没输过!”

红月渐渐隐去,域外的黑森林在剑骨阵眼的净化下褪成翠绿。太极图的光芒包裹着三人,穿过层层空间裂隙。周元最后回望时,仿佛看到周少龙的虚影站在闭合的通道前,手中握着半柄周天剑,对着他们的方向微微颔首。

当光芒散去,三人已站在黑风岭的天坑边缘。九山县的晨雾中,程地主带着百姓举着避魔符欢呼,天机阁的灰袍老者正指挥弟子修补封印晶石。灵儿突然指着县城方向,那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与记忆中娘亲做饭时的景象渐渐重合。

“回家了。”周元轻声说,掌心的纳灵戒突然发烫,戒面浮现出行小字:“周天归宗,万法同源。”

陈烨拍着他的肩膀大笑:“愣着干嘛?王武那老东西肯定藏了好酒等着我们!”

周元望着朝阳下的九山县,圣剑在掌心化作星核融入体内。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域外的裂隙虽暂时闭合,但只要还有邪魔窥伺,他与手中的剑,就永远不会停歇。

灵儿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指着东方的海平面:“哥你看,那是不是蓬莱仙岛?”

晨光中,座岛屿的虚影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岛上的通天塔尖正闪烁着与周天剑同源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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