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刃之誓:族运的黎明与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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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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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沉沉的,仿佛身体在世界各处漂浮。紧接着,猛地感到身体一沉!整个躯体像被粘稠的胶水不断拉扯,完全不受控制地卷入一个漩涡,最终被粗暴地塞进一片无垠的空间。

等到柳涛再度清醒,开始观察四周时,他彻底怔住了。

这里没有墙,没有顶,甚至没有可以立足的地面。柳涛就那样“站”着,只见面前漂浮着一团透明的“云雾”。而最令他恐惧的是——他自己,竟也是同样的雾状形态,漂浮在这片陌生的虚空之中。

“我这是……在做梦?”

可身体(或者说这团“雾气”)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的阴冷感,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尽管再难以置信,柳涛也不得不承认,他可能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肉身。现在,他必须思考的是如何离开这里。

然而,时间似乎并不允许他多想。柳涛清晰地察觉到,周围的空间开始不稳定,仿佛正在……破碎!虽然无法预知破碎之后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种情况下,柳涛先是感到一阵恐惧,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短暂思考后,他心一横,猛地冲向那团雾状灵体!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柳涛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反复碾碎又黏合、重塑,在经历了不知多少轮这种非人的折磨后,他终于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缓缓回归。柳涛再次醒来,感觉整个身体仿佛被丝绒般柔糯的绒毛轻轻托起。身上盖着蝉翼般薄的丝绸,触感凉而不冰。头枕在雕花的床头上,舒适极了。他微眯着眼睛,只想尽情享受这种舒适。

然而,耳畔不时传来的微弱呼吸声,让他不得不思考当下的处境。他微微偏过头,只见一个女孩正趴在床头熟睡。她的嘴角压着一块手帕,上面洇开一小团透明的口水渍。

“眠汐,别睡了,准备为我更衣。”柳涛习惯性地坐起身,轻轻拍了下眠汐的肩膀。话一出口,他忽然顿住了,惊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缓缓放下。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的景致——这里绝非寻常之地!整个房间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摆放着各种瓷器以及一些他不认识的奇异器物。

柳涛的目光扫向床头,发现那女孩还在睡,顿时满脸黑线。他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下她的脸蛋。

“嘿,该醒了,眠汐!”

“嗯……”眠汐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想打个哈欠。但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精神猛地一振,仔细盯着柳涛的脸,惊喜地叫起来:“少爷,你醒啦!……对,对!得快点去通知家主!嗯……少爷你感觉怎么样?要喊丹师来看看吗?”

“不用通知老爷子,先给我更衣吧。”柳涛随口吩咐道,语气十分自然。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这理所当然的态度。

“嗯……”眠汐应着,想到少爷醒来时自己竟然在睡觉,脸腾地一下红了。

柳涛站在镜子前,吩咐眠汐去准备些膳食,自己则眯起眼,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清香。他摇摇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眼下的处境。

目光扫过房间,床头柜上一个铁罐显得格外醒目。柳涛随手拿起它,指尖抚过罐身奇异的花纹。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东西,却莫名觉得熟悉。

“好像是……抓住瓶口,然后把手放在瓶底吧?”他自言自语地嘀咕。

当柳涛依言将手掌覆在罐底时,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瞬间窜过指尖!紧接着,只听“嗤”的一声,一股强劲气流猛地从罐口喷薄而出,直冲屋顶!

“嗬!”柳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一抖,瓶身脱手,“哐当”一声摔落在地。

铁罐叮当滚落。看着它,柳涛脑海里冷不丁浮现出几天前的场景:自己在街上搭讪的一个女孩。当时正要向她表演“蹿华”(一种将大量花瓣激射向空中的把戏),却被她哥哥粗暴地打断了。嗯……想起这事还真有点不爽。不过,那个莽撞的家伙,后来好像被自己叫人打断了腿?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也懒得把瓶子摆回原位,继续观察周围。

嗯……值得考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燃着幽绿色火焰、散发着冷意的蜡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药瓶;挂在床头的剑;一鼎黑色的丹炉。

潜意识中觉得它们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自己应该很紧急地做一件事。柳涛在房间里打转,随意将架子上的几个铁器拨落在地。

“笃笃笃——”突地响起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少爷,膳食来了。”门缓缓被推开,眠汐一手提着描金漆盒,另一只手托着一盘青果。

“放在桌上吧,我不饿。”

“啊?可是少爷,你已经昏迷五天了,确定不吃点吗?”

“嗯…昏迷五天?”柳涛咀嚼着这句话,不自觉眯起了眼睛,感到一阵胀痛。他记起来了——前几天自己强行突破感灵七阶遭反噬了。

“我都在感灵六阶卡了两年了,不应该啊……”柳涛呢喃着,揉着自己的眼睛。

而眠汐看着又被搞得乱糟糟的房间,只是撇撇嘴,默默地把餐食放桌上,再将地上的瓶罐一一拾起放回原处。

“但……”念及此,柳涛猛地反应过来:这很可能是个修仙界!拥有着超凡的力量!而自己,则成了这个世界一个豪门的少主!

这如何不令柳涛感到高兴、激动?尽管这世界的法则,会把他前世所学的物理学两座大厦砸了个稀巴烂。

“前世……”这个词眼让柳涛一阵精神恍惚。“爸爸…妈妈…”

“呼……‘他们’会按协议照顾好父母的吧。”

柳涛强压下烦乱的情绪。此刻,他只想立刻展示一下超凡的力量!

闭上眼,口中叨念着“施法!施法!”,可身体却毫无反应。这时柳涛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不会运气了!这让他心头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下意识浮现:

“我不会……成了像赵景一样的废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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