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公平的交易。”

“那么，你想要的是怎样的一只鬼？”

王小明淡淡说道。

“我要一件鬼衣，能穿在身上的那种。”

祝眠回应道，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现在的自己最缺的是正面对抗厉鬼的能力，普通人的身体太过脆弱，随便一种灵异袭击都可能将自己杀死，所以才需要鬼衣这样能够起到保护作用的鬼。

“我不知道你们总部有没有这样一只鬼，没有的话给我能力差不多的也可以，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

“没问题。”

随着王小明的话音落下，这场交易也被敲定下来，一只鬼换一只鬼，的确称得上是公平的交易。

“王教授，祝眠不是第一次坐地起价了，照这样下去的话，日后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总部迟早会把自己掏空。”

赵建国语气凝重地说道。

“他要你就给吗？价值对等才叫交易，这个世界上总有他做不到的事，总部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就得培养出比他强的驭鬼者，不然就只能心甘情愿被宰。资源在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他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让李军驾驭第二只鬼只是一个开始，他对于这个方案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

“试想一下，如果我在这方面的实验，成功率提高到五成，这个消息放出去，会发生什么？”

王小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赵建国，后者这才反应过来。

“高达五成的成功率，如果真能实现的话，民间驭鬼者怕是会争先恐后地加入总部给总部打工。”

赵建国道。

“随着实验对象和实验次数的增多，成功率只会更高。”

王小明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他需要时间整理祝眠刚刚的理论，也要筛选总部的库存里是否有满足祝眠需求的鬼。

......

航班上。

祝眠和总部的对话并没有避开漠北两人，第一次了解这种理论对他们来说是相当震撼的。

“驾驭第二只鬼，这也太疯狂了。”

吴情皱起眉头，她很难想象那种画面。

漠北则是一脸的麻木，这一次动手让他的状态再次恶化了，厉鬼复苏的程度被加剧，再撑一个月估计都是一种奢望。

“大当家，你打算怎么解决漠北的问题？”

吴情问道。

“他驾驭的鬼很特殊，上次帮你的手段在他身上并不适用，我会帮他找到合适的第二只鬼，驾驭第二只鬼是最好的选择。”

祝眠将视线投向漠北，后者在登机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四肢和脖子上的裂口越发明显，他光是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感觉。

想解决漠北的问题也很简单，原著中不少厉鬼都能缓解他的状态：王小强的鬼骷髅、柳青青驾驭的那具木偶、亦或者陆志文的木头身体...

“都不好拿啊。”

祝眠摇了摇头，刚刚想到的那三只鬼除了王小强的骷髅之外都很难拿到，大川市是李乐平的地盘，现在的祝眠还没有和李乐平叫板的能力；陆志文则是身居幕后，光是确定他的信息都是一件难事。

“小强的骷髅虽然好拿，但还得照顾王小明的面子，这个坏人只能让杨间去做，可漠北又不一定能撑到那时候...”

“等等，地下宫里有一只鬼或许能用。”

忽的，祝眠突然想到了什么，地下宫那些厉鬼和灵异物品的档案中就有一只鬼能帮漠北平衡。

随着时间的过去，飞机平稳降落，钟山的专机效率确实是高，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从大郑市飞到了大长市。

“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取一只鬼。严观，你安排他们休息。”

祝眠开着车，带着关押的几只鬼来到了地下宫，将这几口黄金容器放好，又根据文件记录的位置找到了那只鬼。

“代号:鬼筋。”

“在皮肤下不安分地窜动，会缠绕并压制接触到的存在，不论是人还是鬼。”

半小时后，老九门安全屋。

“你现在必须驾驭第二只鬼才能续命，不然最多二十天你就会死。”

漠北坐在轮椅上，现在的他行动都得靠这玩意，祝眠一边推着车，一边拎着容器带他来到了这里。

“感谢大当家救命之恩。”

漠北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看的出来，他已经接受了必须驾驭第二只鬼才能延缓厉鬼复苏的事实，但究竟要怎么实施这个方案，需要祝眠帮助。

“我只能帮你找到合适的第二只鬼，具体该怎么驾驭没人能帮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两只鬼之间的平衡点需要你不断尝试并维系，不能出现一强一弱的情况。”

祝眠说道。

漠北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只鬼代号叫做鬼筋，让它主动入侵你的身体。按照我的设想，鬼筋会在你身体里窜动，你要做的就是借助鬼筋的能力把原本松动的肢体重新和躯干串联起来，然后再尝试寻找平衡点。”

“我明白了。”

随着漠北的话音落下，祝眠也将那口容器完全打开。

那是一条青黑色的肉筋，看起来就像一条丑陋狰狞的大蛇，不安分地跳动、颤抖着。

肉筋上布满了恶心的粘液，随着肉筋的颤动飞溅得到处都是。

很快。

肉筋像是发现了目标，猛地向着漠北冲去。

漠北没有抵抗，任由鬼筋入侵了自己的身体。

但他的身体里还有一只鬼，鬼筋想要杀死漠北就必须过节肢鬼这关。

那是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就好像有一根钢刺在皮肤之下不断搅动、翻转，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漠北就变成了一个血人，皮肤上不断渗出猩红的血珠。

漠北额头上青筋暴起，五官也因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起来。

“刀……大当家，给我一把刀！”

漠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祝眠没有犹豫，当即从一旁拿来水果刀扔了过去。

接过刀的漠北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刀便划过自己的手臂、大腿。

刀痕极深，划开了皮肤，留下一道道狰狞的口子。

漠北的筋被他硬生生割断了。

属于节肢鬼的袭击被发动了，原本异常躁动的鬼筋突然安分了一些，虽然还在窜动，但相比于之前已经好太多了。

“灵异的对抗开始了。”

祝眠看着漠北的惨状，不由得感慨道，像漠北这样的狠人，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