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仙古战场(其六)
第304章 仙古战场(其六)
“杀了他!绝不能让他活着!”其余人形生灵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狠厉,高声叫嚷着。他们对齐渊逸忌惮到了极点,只因齐渊逸是个用剑说话的人,每一次拔剑,必饮敌血,从不多言半句废话,其狠辣果决在这片天地间早已声名远扬。
刹那间,十几个冥人从队伍中鱼贯而出,周身缭绕着滚滚冥气,毫不犹豫地向着齐渊逸攻去。一时间,黑雾弥漫,惨象丛生,这片天地仿佛被浓稠的墨汁彻底浸染,黑暗无边。刺骨的寒冷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温度骤降,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生机都冻结。
即便这些冥人已然成神,周身却依旧萦绕着散之不去的阴寒之气,冰冷刺骨。他们每个人的体外,都有诡异的冥火跳跃闪烁,那是一种纯粹的黑色火焰,邪异非常。这黑色火焰极为奇特,温度在冷热之间急速转换,与寻常火焰截然不同。有时,它能释放出无尽的寒气,瞬间冰封大地,所到之处,万物凋零,尽显妖邪恐怖之态。
“杀!”随着一声暴喝,十几人攻势迅猛,如黑色的闪电般向着齐渊逸极速冲来,杀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齐渊逸神色冷峻,不慌不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银月千翎剑。刹那间,剑气纵横,如流星赶月般划过黑暗的长空,璀璨夺目。他的剑意更是凝聚成了实质,无形却有力,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这剑,杀人不见血,却能让灵魂都为之颤抖。
与此同时,石昊也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声浪滚滚,如雷鸣般响彻四周。只见他的周身电芒交织闪烁,光芒耀眼,仿佛一轮烈日高悬,散发出无尽的阳刚之力。毫无疑问,这是一门强大的雷系宝术,霸道至极。此宝术至刚至阳,正是那些阴气极重的鬼物的克星。
“喀!”几乎就在眨眼之间,石昊释放出的雷霆如狂龙出海,势不可挡,直接将两三名冲在最前面的冥人笼罩其中。恐怖的电流肆虐,不过刹那,这几个冥人就被雷霆之力轰成了一具具焦炭,散落在地,场面触目惊心,这场战斗,几乎成了一边倒的虐杀。
齐渊逸与石昊成功踏入神境后,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源泉,全身上下每一处细胞都焕发出全新的生机与活力,战力呈几何倍数疯狂飙升。曾经修炼的各种宝术与武技,也像是被唤醒了潜藏的力量,威力如汹涌的海啸,急骤暴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能,霸道而猛烈,仿佛是上苍降下的天罚,令人胆寒。
“咻!”一道尖锐的破风声骤然响起,齐渊逸的身影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羽,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以一种近乎突破极限的速度飞射而出。仅仅是眨眼之间,他便已经欺身到数名人形生灵的近前,快到让人几乎来不及捕捉他的行动轨迹。手中银剑在昏暗的天地间划过一道冷冽的寒光,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精准无误地击穿了其中一人那看似坚固的护体冥光。
“当!”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只见一面白骨幡被瞬间扬起,幡上刻满了神秘诡异的符文,随着它的舞动,浩荡出的惨烈煞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刹那间,各种形态狰狞恐怖的鬼物从幡中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它们的身躯虚幻却又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仿佛真的吞噬过千万生魂,张着血盆大口,向着齐渊逸疯狂地冲去。操控这白骨幡的,乃是冥族的一位头领,其实力超凡脱俗,远远超过一般的神火境强者。他深知齐渊逸的厉害,一上来便祭出宝具,全力抗衡。
“轰!”面对汹涌而来的鬼物,齐渊逸毫不畏惧,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瞬间张开雷属洞天。刹那间,星渊蓝霆汹涌而出,那雷霆仿佛天河决堤,如一道磅礴的瀑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恐怖的雷威所到之处,空气被瞬间电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原本气势汹汹扑来的阴灵,在这强大的雷霆之力面前,如同脆弱的泡沫,被瞬间炸得粉碎,消散于无形。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嘎嘣”声响起,那看似坚固无比的白骨幡竟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在齐渊逸的一剑之下,轰然断裂。
宝术的光芒不断交织闪烁,冥雾在激烈的交锋中疯狂翻涌。那冥族头领虽陷入绝境,却依旧在剧烈地抗衡着,他动用了所有的秘术,周身气息紊乱却又拼命凝聚。口中发出一声声不甘的大声嘶吼,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齐渊逸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击下,他仅仅坚持了十四招,便被一道璀璨夺目的剑芒精准地斩落下头颅。那颗头颅带着不甘与绝望,坠落在地,与身躯彻底分离。事实上,这个冥族头领的确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在同阶修士中,能接齐渊逸几招而不死的,当真寥寥无几。
“你……”滚落在地的人头内,冥火依旧在跳动,那对空洞的眼窝中,满是震惊与惶恐之色,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在了齐渊逸的手中。
“人形的,留着你也没用。”不知何时,石昊已经来到近前,冷冷地说道。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脚踩下,伴随着“喀嚓”一声脆响,那冥族头领的头骨瞬间裂开,体内的冥神光也随之爆碎,彻底断绝了生机,让他彻底死去。
这一切的发生,都不过在电火石花间。周围的冥族众人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战斗便已经结束。
“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后方一道身影匆匆赶来,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仔细看去,只见此人手中牵着一头地狱三头犬,那三头犬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暗气息,每一个头颅都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