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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赵高已经迫不及待有所行动了。他倒是真的想看看,他和自己那逆子,所有筹谋最后能不能成功。

随后,他闭上眼睛,吩咐道:“继续监视。”

“诺。”羽微微一怔后,便退下了。

……

终于在震惊中回过神的李斯张了张嘴,问道:“那赵高,你想扶持的公子是谁?”

等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下意识一惊。

因为这就证明,他不仅心动,甚至已经想和赵高结盟了。

闻言,赵高勾起嘴角,眼里藏不住的轻蔑:“丞相大人,你觉得胡亥公子如何?”

“是否与小人结盟,共同扶持胡亥公子,权倾朝野?”

李斯身躯一震,眼里皆是不可置信。

胡亥公子?那个顽劣不学无术的十八公子,竟然有如此野心?不,也有可能,是赵高扶持的傀儡公子?

“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胡亥公子的意思?”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竟然有如此野心?

赵高自然明白他话语之中的意思:“自然,是胡亥公子的意思。”

听到确定是胡亥,李斯还是没有掩饰住眼里的震惊。

也就是说,是胡亥让赵高来和他谈结盟的?

“那胡亥公子是想儒家治国还是法家治国?”李斯还是忍不住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可是问完了以后,他又觉得后悔。因为他并不记得,胡亥公子有任何的治国才能。

果然,赵高的回答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你觉得,胡亥公子他有治国之才吗?”

李斯:“!!!!!!”

一句话,李斯便明白了赵高的意思。扶持一个有野心没有才能的公子上位,是最有利于他们的。

一个不会治国的君王,自然得依赖他们两个权臣。如此一来,想要的权倾朝野唾手可得。

只是这样,便算是背叛陛下吧。

“可是……如此一来,陛下……”李斯最不想背叛的也是嬴政。

若是没有他的赏识与重用,自己也不会走到如今的位置。

看出李斯眼中的纠结,赵高轻笑一声:“丞相大人,你所牵挂的小人也懂。”

“小人也不想伤害陛下,可是你想想。陛下他的身体早就因为长期服用徐福的丹药受损了,只怕如今不到三年的寿命。”

“这个消息还是我几年前从一侍医口中知晓,倘若你想,陛下三年后真的驾崩了。到时候扶苏公子继位,你确定这大秦朝堂还有我们一席之地吗?”

这是他前几年在嬴政一次感染风寒时候,询问了伺候的侍医。侍医说长年服用丹药,怕是只有几年有余。

而那侍医,之所以不敢告诉嬴政真相。无外乎,都是听从于徐福罢了。

对于徐福做的那些事,他心知肚明因此睁只眼,闭只眼。

闻言,李斯再次倒吸一口气。前段时间,陛下处决了徐福的那个事他也知晓。

也大概知晓,左右不过是制作的丹药并没有任何的长生功效。其中丹药,也有些毒素。

却不料,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徐福这个老贼,简直是胆大妄为。

至于为何赵高知晓却也没有告诉陛下,左右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陛下痴迷于长生不老,侍医十有八九也是被徐福收买。

那个时候,谁敢冒死觐见?又不是淳于越那种老顽固。

……

“阿湫~”刚刚下了马车的淳于越便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左右不过是和中车府令赵高拌嘴了几句,那人心眼小,随便派个马夫把他送出去了。

自然,他也不屑和他计较。

只不过刚刚下马车,就被一直等候在屋外的弟子迎了上去。所有弟子看见淳于越能安然无恙回来,眉眼之间无不欣喜。

“太傅,你回来了。”

“太傅,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是啊,陛下有没有为难你,这次将你召进宫里,究竟所谓何事呢?”

听着旁边喋喋不休的关心,淳于越心中宛如暖流一般划过。

大概,这就是为人师表所存在的意义吧。

他挥挥手,宽慰众人:“诸位莫要着急,我们进屋说。”

“诺,弟子遵命。”众人作揖见礼。

众人一一回到屋内,坐在自己位置上后,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太傅,陛下传唤您进宫,究竟所为何事?”

“是因为扶苏公子被贬上郡之事还是打算将我们儒家弟子降罪?”

看着自己弟子担心焦虑的神情,淳于越轻笑一声,摇摇头:“都不是,诸位放心吧。”

听到都不是,所有弟子将心放在肚子里,等候太傅给他们解释。

见众人安静了下来,淳于越这才慢慢道:“是这样的,陛下的意思呢很简单。”

“他让我替他撰写大秦子民道德书,不仅如此,还让我们三年后在大秦各地开设学堂,传授儒家。最重要的是,他接受了分封。虽然,只能分封一些边远地区并不是全部。”

话音落下,众人宛如遭遇雷劈一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陛下让他们的太傅,撰写大秦子民道德书?

还在三年后可以去往大秦各地开设学堂,传授儒家学说?

最重要的是,他接受了分封?可以分封一些边远地区?

几句话下来,众人毫无例外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不是听错了,就是淳于越太傅生病了,得了失心疯?

沉默良久后,终于有一名弟子站起来怯生生道:“太傅,要不弟子替你去请一名大夫吧。”

淳于越:“??????”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是啊,太傅。”

他们觉得太傅彼此传唤进宫,一定是陛下因为扶苏公子的事,将怒火转移到太傅身上。

虽然太傅安然无恙的回来,想必承受的怒火也更加多,因而得了失心疯从而幻想……

见众弟子神情皆是不信自己,淳于越故作严肃道:“胡闹,你忘了平日里我是如何教导你们?”

“不可妄言,不可虚言,人与人之间讲究仁义、诚实以及守信。我作为你们的太傅,又怎会做出诓骗于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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