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两人在林诺房里坐着聊闲天。
“你到底有多少资金缺口？”孟子意刷着手机，拿给林诺看了一眼。
八卦新闻上，写着林诺在国外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恐面临工作室解散的风险。
没问题，没有欠薪和税务的新闻就行。
林诺甚至觉得需要加大力度。
之前让马连起在赞比亚把关系搭好，合适的时候会有更炸裂的消息出来。
“资金缺口？你准备全兜下来？”林诺瞥了一眼，没太在意。
孟子意打趣道：“算作嫁妆的话，也不是不行！”
“滚蛋！”林诺嫌弃地骂了一句，“你不问我为什么欠钱？万一是赌博之类的无底洞呢？”
孟子意微笑着摇摇头，仿佛看穿了林诺：“你可以是做生意赔钱，可以是被人坑，但肯定不可能是坏事。”
“这能看出来？”
“能！你除了有点色，有点阴，没其他毛病。”
“我当好话听。”
“本来就是好话！”孟子意一脸骄傲：“我虽然不聪明，有时说话不过脑子，看人还是很准的。”
林诺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举例说明！”
“比如李云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靠不住，只不过为了流量才和他炒CP。”
这话林诺相信。
自从认识孟子意以来，她偶尔提到这个人，嗤之以鼻。
等到林诺被黑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也能很快想到李云瑞。
充分说明这个人在孟子意心目中的形象如何。
“再比如你！”
林诺洗耳恭听，了解一下他在“女病友”心目中的形象如何。
“你心重，手不黑。”孟子意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林诺被逗乐：“不适合潜伏，是吧？”
孟子意并非随便说的，竟然还有自己的理由。
两人初次打交道在水友歌会。
面对她提出的合作邀请，林诺几次三番晾着，推脱不决。
林诺不知道这和“心重手不黑”有什么关联：“有问题吗？难道不应该谨慎一点。”
“你知道娱乐圈里的正常人会做什么吗？”孟子意脸上带着些许得意。
娱乐圈的正常人，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既然是对方主动，肯定会提各种条件，比如安排配角，改个剧本之类。”
林诺不用思考，脱口而出。
“你知道？”孟子意纳闷反问，气势掉了一大半。
她之前一直掌握着对话的主动权，至少在她想象中是这样。
现在有种谜面没说完，被对方猜到谜底的沮丧感。
“哦！”林诺恍然大悟，“没提条件，没有瞎折腾，就叫心重手不黑啊？”
真以为孟子意有啥不太明显的智慧，没想到肤浅到这种程度。
“我当然可以瞎逼提一堆条件，有什么意义呢？”
“能让我咖位提升，还是多挣点钱？”
“展示良好的合作态度，得到更多人的认可，长远看是不是更好？”
这话孟子意没办法反驳。
实际上，从《寒雁》之后，林诺从来没找过戏演，都是别人主动上门。
除了影响力的提高、演技受到广泛肯定，最主要的是人品好，正能量，大家乐意合作。
孟子意不服输，想要找回场子：“李云瑞的事呢？”
“我懂！你的意思是怎么没有整死他，好像还给他留了活路。”
林诺当时的安排是让孟子意在圈里散播李云瑞的人品问题。
直到没人愿意和他合作，相当于一个慢性死亡的过程。
具体的理由林诺懒得过多重复。
说白了，李云瑞一定安排了替罪羊，不可能直接宣判“死刑”。
追究到底，背锅的人倒霉，他没有任何影响。
与其明面上报复，不如等他无戏可演，被动退圈。
“既然是反击，当然是追求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而不是图一时的痛快。这不叫心重手不黑……”
林诺刚要往下说，孟子意主动接话：“叫老阴逼！”
懒得纠正，随便她怎么想。
平时有些小打小闹的事，仇当场就报了。
真有大事，必须徐徐图之。
莽夫在娱乐圈里可混不长。
孟子意想了一会，已然接受林诺的理论：“明白，我还有一个问题！”
林诺不耐烦地催促着：“问完赶紧走，我得睡觉了。”
“一般人没钱，都会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让我到处散布消息？”
且不说要不要保密。
到现在依然搞不清楚真穷假穷，林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
拍摄的日子平静而愉快。
林诺没等来嘉形和热芭的消息，先等到娜札的电话——邀请林诺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
“不去！”
林诺直截了当拒绝，没有任何的犹豫。
电话那头，娜札压低声音：“这可是我老板帮你谈下来的，钱多！”
李雪儿！
还在惦记让林诺加盟和讼的事。
虽然目的不纯，但确实是一种善意。
林诺的语气好了一点：“真没时间，而且我上次答应了别人一个同类型的综艺。”
徐静雷当时帮林诺解决在央妈上节目澄清黑料的事。
代价是让林诺去参加一档综艺节目，录制两期。
人情世故，明码标价，反正钱照给，林诺当然答应下来。
这次正好拿来当借口，糊弄过去。
“其实老板还让我问你……”娜札没有过多的坚持，吞吞吐吐起来。
林诺不等她说完，语气再次变得不耐烦：“不去！”
“我没说完呢！咱们在一个公司多好，低头不见抬头见！”
“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给你对的下联是——大头不累XT累。工不工整？”
“去你的！”娜札笑骂一句，叹了口气，“行吧！拍摄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探班？”
“我每拍一部作品你都来一次？你的立场是什么？”
拍上部电影的时候，娜札专门上岛，让向函芝感受到一些前辈的厚重。
现在又要来，不用想，肯定是准备和孟子意斗一斗。
林诺不可能让她过来。
有小作精孟子意在的剧组，能够如此平和，实属难得。
能躲开最好别碰上。
下半年各种晚会多，有你们争奇斗艳的时候。
今年的节奏肯定比上次的星光大赏多。
人数方面也能凑一桌麻将，你们到时候战个痛快。
娜札倒是没有坚持。
在结束通话前为了给老板交差，做最后的尝试：“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公司？老板人不错的！”
林诺哼了一声：“你要不要考虑来我工作室。这一阵又没动静了，我捧你！”
“谁说的，我马上要进组！”
“那就好好准备，别整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