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报复热芭？”曾佳想了半天，只能找到这条理由。
说得结结巴巴，毫无自信。
林诺放声大笑，眼泪差点干出来：“曾总，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贾总的选择太奇葩了吧！”
“如果我是贾总，不仅不会解约，反而会把热芭牢牢攥在手里！”
“你记得我给他出的点子吗？买下待播剧的所有权，压住不让播出。”
“这才叫真正的报复！”
林诺用简单的几句话，不仅击碎曾佳最后的希望，还撇清自己的关系。
曾佳再次用表情回答：“确实奇葩，我为什么会相信呢？”
还能为什么？
为了钱呗！
不让你看到大把的钞票，不让你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你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甚至连“先和热芭解约”的要求都答应下来。
林诺欣赏着曾佳的表情，心中感叹，许久的谋划总算没有白费。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甚至猜不到是谁下的手！
曾佳不清楚，可林诺明白，她就是死在一个贪字上。
有意思！
林诺忍不住再逗逗她！
“曾总，有一个说法，谁是受益者，谁就是凶手！”
林诺像是回到现场的嚣张罪犯，主动提供“破案思路”。
而曾佳则像是找到汉尼拔帮忙追查食人魔的憨憨警官。
“对！”曾佳茅塞顿开，又立刻陷入迷茫，“按理说，只有热芭是受益者，难道她和贾总串通？这……这……”
太扯淡了！
老贾能和热芭串联起来的唯一关系是色！
难道说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做局坑嘉形，完成解约？
曾佳喃喃地说出这个可能性，连自己都在摇头。
老贾不了解，热芭还不熟悉吗？
虽然在内娱当中，热芭算是有脑子的女艺人。
可是这么完美的计划，她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从策马奔腾成立开始，再到用数笔投资建立信用，最后做局完成解约，环环相扣。
这还只是三个大步骤。
中间牵扯着诸如“扇巴掌、翻脸、新闻炒作”等十几个小步骤，涉及酒会、饭局、网络等多个“战场”。
别说一个热芭想不到，三个热芭也不可能完成这种操作。
换句话说，如果热芭能做到，不是早和嘉形解约了吗？不可能等到现在。
难道是老贾？他或许能想到如此老奸巨猾的骗局。
但老贾图什么？他那么有钱，为了一个色字，做这么大的局？
可怜的曾佳，还不愿相信老贾是个比林诺还穷的骗子。
曾佳额头上的皱纹深了几道，想到这里再次进入死胡同。
因为老贾已经“死无对证”！
曾佳一头雾水之际，林诺仿佛猜到她的想法，主动添上一团乱麻：“曾总，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
“还有？”
林诺就是不想让曾佳弄明白，一定要让她云里雾里。
“谁受益谁是坏人，这也未必对。如果判断不出来，也能通过参与人锁定目标！”
“我，老贾，热芭……没了啊！”曾佳嘴里默念，半天没想到幕后黑手就坐在她面前。
“还有我！你不怀疑我吗？”
林诺接过尹俊良拿来的饮料，递给曾佳，顺嘴搭腔。
“你？别闹了，林诺！”
林诺有动机，有脑子，但在整个事件当中，他只在最后时刻才出现。
还是以一名欠债者的身份被动参与。
如果非要让曾佳给嫌疑人的可疑程度排个名，老贾第一。
林诺最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林诺不可能为了被换角这点小事，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布置这么大的局。
没救了！
无论怎么启发、搅合，曾佳的反应大抵如此。
再说下去没意思，林诺起身，准备送客。
曾佳没有蠢到看不懂林诺的意思，虽然有心再和他聊聊，还是垂头丧气地离开。
“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再想想办法。”曾佳气场低沉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眼中似乎恢复一点神采，振奋精神回到林诺身边：“林诺，你签约的事还算数吗？”
“哈哈哈……”林诺这回笑得差点站不住，心中暗想，这位曾总真是个神人！
这种时候，依然抱有林诺签约嘉形的幻想！
“林诺，你别笑！你的财务危机并没有解决，我们嘉形可是相当有实力的，你签约之后，我帮你搞定！”
曾佳的脸皮确实厚，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一扫之前的颓势。
脸上神采飞扬，如同回光返照。
好！这才是响当当的娱乐公司老总！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丧失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
否则，林诺真看不起她！
“林诺，你别忘了！”曾佳丝毫不受影响，咬着牙说道，“你可是答应了我的，虽然……没签约。”
林诺的笑容瞬间消失，阴沉着脸：“曾总，我给你一点好脸色，你真当我好说话吗？今天肯见你，和颜悦色，就以为我把以前的事忘了？”
曾佳仿佛又看到酒会上丝毫不留情面的林诺，不自觉退了半步。
“曾总，不讲信用这方面，我可是跟你学的！”
林诺眼神之中闪烁着嘲讽与不屑，示意曾佳可以滚蛋了。
曾佳刚走，林诺身后贴上个香香软软的孟子意：“那不是嘉形的老板吗？”
“是啊！”
孟子意吐吐舌头：“哇！看来网上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她来找你加盟？”
“不是传言，是事实。不过是她想象中的事实。”
林诺不想说得太多。
孟子意的破嘴，裹别的行，裹实话有点难。
孟子意根本没猜林诺的谜语，傻傻说道：“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们悦恺娱乐，其实老板和我提过一嘴，让我探探你的口风。”
“现在才说，你隐瞒重要情报！”
看来林诺装穷非常成功，连悦恺也想分一杯羹。
“不是隐瞒，我们公司有竞品，问了也是白问。”
林诺知道，孟子意说的是杨阳：“我们是竞品吗？我觉得不是。”
不是说有两个男演员就是竞品，两人的戏路、风格还是明显不一样的。
“那你来吗？”
“不来！”
“切！”孟子意抱怨一声，“难道你真的签约嘉形？那你别让曾总这么走啊，留她吃顿饭。”
孟子意倒是替林诺的前途担忧起来。
“没事，过几天她还会来！”林诺淡然一笑，早已把曾佳接下来的行动算清楚。
等到他和热芭的事公布时，曾佳一定会气的跳脚。
来回的机票不算啥，不过也会让本就不富裕的嘉形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