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庄蕾沉默许久，林诺可以想象她想要说一点好消息，却又无从开口的模样。
可是没消息就是没消息，汇报一堆乱七八糟没用的只会添乱。
“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咱们只能玩点邪的了！”
林诺早有预料，非常淡定。
本来想着对症下药，把人搞下台。
但是林诺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第一个想这么做的人。
如果如此简单，局外人调查几天，就能收集到证据，这个杂碎不可能留到现在。
简单！
把自己包装如此好的人，其实就是在留破绽给别人。
如同娱乐圈里的明星，非要塑造完美人设，等到跌落神坛的时候，只会死得更惨。
在圈子混得久了，看到最多的塌房就是人设崩塌。
林诺擅长举一反三，案例分析，喜欢从别人身上学知识，长经验。
无数“前辈”塌房的经历，就是最好的灵感来源。
林诺示意庄蕾不用瞎忙，要么赶过来一起研究选演员的事，要么回公司处理业务。
说到这里，自然说起庄蕾发来田希薇照片的事。
“鹅厂的一名高管推荐的她。”庄蕾简明扼要地介绍情况。
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庄蕾不会细问，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
“推荐来演什么呢？的确有合适她的角色，问题是戏份、片酬……”
林诺说着说着，想起来一档子事。
之前解决热芭新剧复拍的事，鹅厂承诺给点好处。
结果热芭能力不足，拿到的是1000万的投资。
投资的意思是还本付息！
林诺不缺这点钱，更不想白白把利润送出去。
对方催过好几次签合同，一直不知道怎么收尾。
庄蕾发来的这条信息，倒是给了林诺启示。
“你先别回公司，交给你另外一件事。”
林诺在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流程，确认没问题后，给庄蕾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鹅厂不是安排演员吗？
没问题，让小田来。
原先的甜妹角色戏份不少，可以适当再丰富一点人物。
只要不破坏剧情的整体节奏即可。
如果实在不行，先拍着，到时候剪辑的时候再删。
反正黑锅有导演来背。
庄蕾明白林诺的意思，她有顾虑：“田希薇的片酬可不算低！”
“鹅厂不是想投资吗？让它出呗！”
林诺一句话让电话那头的庄蕾“嘶”了一声，茅塞顿开。
投资1000万不等于送你1000万。
林诺不可能说对方别投资，直接给他转账1000万。
那不是拿鹅厂当白痴，是把自己当傻子。
不能拿钱，不代表不能换点别的！
“还没完！”林诺接着补充，“投资额度不仅换成片酬，还要加个宣传大礼包。”
“嗯……你的意思是1000万的投资，置换成田希薇的片酬加上鹅厂旗下各大平台的宣传资源？”
“对喽！反正是它们安排的演员。大不了之后的线上播放权，我们选鹅厂。”
林诺的意思是钱不需要，其他的都可以。
当然，也能通过线上播放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展现一些合作的诚意。
做事要给别人留余地。
林诺想了想，补充道：“别做太绝！留200万投资额，方便它们挂个投资人的名。”
这应该算是互惠互利，一点投资额度没有，鹅厂凭什么给你宣传？
但只要能沾点边，后续运作的时候，就有操作空间。
“对方能同意吗？”
“我管它同意不同意！不是说高管安排的人吗？让它和鹅厂投资部门狗咬狗去！”
对方如果吵不出结果，林诺自然有理由拒绝投资。
如果同意，这个角色就让小田演！
反正本来就是预订人选之一。
她在流量圈子里有一点影响力，不是纯废物。
至于她进组之后会不会搞事情……
投资人、导演、编剧，都是林诺的人，一个配角女演员能翻天？
小麻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
回头让热芭多接点商务，多跑些宣传，把钱挣回来。
屁股不能白擦。
“明白，这事能办。”庄蕾郑重答应下来，“审核的事？”
“你别管了，得来点脏活，我们都得置身事外。”
林诺说完，也不告诉庄蕾细节，示意她赶紧去办事。
打完电话，林诺回来和霍导商量。
甜妹的角色换人。
原先的新人演员通告没发，正好回绝。
演艺圈就是这样，别说没答应，就是已经承诺好的，也能反悔。
这事林诺可太知道了。
霍导没意见，对他来说，演员名气大一点是好事。
反正他不用掌控成本，钱的事由林诺说的算。
张子超不一样，他悄悄问了问片酬的事。
林诺以“有人买单”为理由，一句话带过。
三人接着商量后续的演员挑选工作。
具体的对接，由张子超带领工作人员操持，林诺不用细问。
虽然还有一些小事需要协调，但总体而言，演员方面没有大问题。
如果实在有空缺，后续再搞一些单独的试镜补充。
甲方何愁找不到牛马？
白天没谈完，晚上接着开会。
会议间隙，设置静音的手机突然传来消息。
这是特别提醒才有的动静。
没有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两个字的消息：搞定！
林诺看了一眼，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继续和霍导、张子超商量正事。
……
帝都地铁四号线。
老宋像往常一样，在限号的日子里选择搭乘地铁上班。
运气不错，拥挤的车厢里有个空座位。
一坐下，老宋掏出手机，开始浏览娱乐新闻。
作为一个将近五十的老男人，他只喜欢看女演员。
尤其是年轻的，嫩得能掐出水那种。
关键他可不仅是看，而是真的能掐！
比如今天，他重点关注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搜索了很多图片，那双笔直的筷子腿，给他看的直舔嘴唇。
一想到今晚上能让这双腿的主人坐在自己身边，陪着吃饭喝酒。
再借着酒劲在白花花的腿上摸来摸去，甚至……
“那话怎么说得来着？左腿两京，右腿一十三省，老子就是严世蕃！”
想到这里，老宋摸了摸公文包的隐秘夹层，蓝色小药片可不能忘带。
正在遐想之时，老宋感叹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好。
晚上有的“吃”，白天有得看！
一双丝毫不逊色手机上小明星的白皙玉腿，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宋借着推眼镜的动作，先瞄向别处。
等收回眼神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瞟一眼玉腿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