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一系列幕后操盘的真正出发点，正是利用大众的这种心理。
万物皆可用，所有人平等成为一枚棋子。
等到舆论达到一定热度的时候，被爆出来的就不只是几名案中人的身份。
而是老宋做过的那些丑事。
看着手机上各种自媒体的报道，林诺设身处地代入办案人员的视角：委屈，全是委屈！
明明公告里没有一个字的假话，却没人相信。
最关键的是……解释不了！
因为都是真的，就是这么巧！
“都是安排好的，能不巧吗？”
林诺刷了一会视频，暂时没有其他爆料。
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过一个星期，很快会有新的风暴到来。
到时候这些委屈的办案人员，会积极收集网络线索，呈交给纪字头的部门。
虽然根据惯例，后续流程极慢，但是不出意外的话。
一旦开始，老宋的工作会被立刻停止。
不需要等待最终的结果，只要他不在位置上，正常提交第二次审核即可。
林诺转动着手上的打火机，与桌子碰撞后发出“哒哒”的恼人声响。
他唯一担心的不是没人爆料，而是爆料之后……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是他没办法控制的力量，只能安静等待。
……
转过天，林诺带着庄蕾北上，推进获奖的事。
帝都“天韵雅阁”会所。
宾主尽欢之后，林诺和庄蕾目送客人离开。
“妈的！全是老油条，一句实话没有！”
林诺上一秒挥手告别，下一秒无情咒骂。
为了沟通得奖的事，林诺做东。
请了几名有话语权的“老同志”放松放松，感受一些年轻人的娱乐项目。
“我觉得还行！”庄蕾的意见和林诺不一样，“最起码客客气气的，很好打交道。你知道多少公司想请客，别人看都不看一眼。”
这话不假。
请客这回事，不是你花钱，别人就愿意来的。
这间接说明，徐静雷说话算话。
交易就是交易，答应办的事绝对没问题。
不仅入围的事搞定，还帮忙牵上线。
当然，说话算话的意思也包括绝对不管后续！
林诺数次请她过来露个脸，可是徐静雷三番五次推脱。
她和今天的老几位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客气？他们开酒的时候，在姑娘身上乱摸的时候可没客气！”
林诺顺着庄蕾的话，笑骂一句。
虽然打好招呼，但是买单之前，还是加了点小费。
这些“老艺术家”真他妈缺德，都是孙女辈的，也能下得去手！
哪怕是本职工作，也得给点小费，弥补一下姑娘们的心灵创伤。
“庄总，你说这事能成吗？”
林诺和庄蕾坐上车，有一搭没一搭聊闲天。
“难！关系是慢慢建立的，只见一面，肯定搞不定。”
林诺的饭局参加不少，但是庄蕾在维护关系方面，显然更有经验。
只凭对方一点暗示没给，也知道现在谈成事还太早。
“林总，下次你可以不来，不用每次露面。”
庄蕾很有信心，第一次能有这样的成果，后面她有把握搞定。
“人情世故没问题！你需要我出面的时候，说一声就行。”
林诺知道，主角出现和不出现，差别还是挺大的。
想了想，补了一句：“庄总，别太为难。交朋友可以，低三下四没必要！奖不是非得不可！”
“懂！我保证在对得起薪酬的范围内工作。”
顶级牛马庄蕾打了个哈哈。
“庄总，点我呢？”
“开玩笑嘛！经不起逗，不像你，林总！”
两人不再谈工作，说了几句闲话。
……
和以前一样，北上一次，就统筹学一次。
能办的事一起办了，省得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林诺跑了几个积攒下来的商务。
自从他背后有人的秘闻传开后，各种商务资源比以前还好。
资本也喜欢和资本打交道，互惠互利总没有错。
现在有些不痛不痒的活动，林诺已经懒得参加，跌份。
哪怕是代言，也是悠着接。
快消品方面，如果不是价钱特别合理，林诺一般不会理睬。
主要目标是手机、汽车这些权重较高的行业。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咖位的象征。
在商务活动的间歇，还得把电影演员后续的工作收尾。
特别是几个有勾连的女星之外。
其他的主要配角们，约上吃顿饭，联络感情。
说忙吧，没有拍摄的时候忙。
在剧组的时候，和上学上班一样，想要办点事，需要请假。
说不忙吧，每天也都有安排。
虽然不用一本正经谈业务，但是总得装装样子。
林诺自己也奇怪！
以前明明不讨厌饭局，可现在应酬多了。
好像就开始厌恶这些虚情假意的迎来送往。
没关系，找人慰藉一下，舒缓情绪，放松心情。
林诺在这里可是有两个“据点”。
热芭那个用不上，她现在人在剧组。
娜札可是等着呢！
自从知道林诺在，基本上每天问一次：今晚来不来！
前几天忙工作，没时间。
最近几天事情忙完，到了休闲娱乐的时候。
而且林诺爱去娜札那待着，没有思想包袱，纯粹的休闲娱乐。
“好嘛！你拿我这当酒店，出差才来一趟是吧？”
娜札看林诺进门，一边主动递过拖鞋，一边吐槽。
“别瞎说，住酒店得给钱！”林诺笑呵呵地捏了捏娜札的下巴，“我这不是得先把正事忙完吗？”
“你的意思玩完不给钱，就不算嫖？”
娜札发泄一般，照着林诺的胳膊拧了一下。
“不许贬低自己！”
林诺“哎呦”一声，脱下外套，自然地坐到沙发上。
电视开着，正在播放《双玉缘》。
林诺看了一眼，不是平台播放，而是电视台。
台标生僻到林诺一点印象都没有。
最起码是第三轮销售出去的播放权，娜札一定是专门费心找的。
也不怪她，好几年终于出了一部好作品，应该反复品。
演员有的时候是需要代表作的。
不仅是对外，也是给自己心理暗示：我红着呢！
林诺调侃道：“还看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哪有多久！不就最近的事嘛！”娜札不服气地嘟囔着。
“最近？上线首播的时候，我那还是个小作坊吧？”
两人维持着亲密熟络的状态，说着闲话。
娜札的小心思都放在明面上，几乎每句话不离“话题度”“曝光”几个字。
明白！
这是在点林诺！
到了下半年，该是混晚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