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巧儿癫狂笑骂后的诡异寂静
第4章 巧儿癫狂笑骂后的诡异寂静
院墙根儿底下的“人形土拨鼠”们,听着里面那“嘎嘎嘎”的疯笑和最后那句“来剥皮啊!”的绝命嘶吼,一个个吓得连倒吸冷气都忘了吸气儿了!
“嘶——”
“我的亲娘祖奶奶!”
几嗓子短促到差点憋死的低呼刚冒头,就被主人狠狠捂回了嗓子眼儿!接着就是一片“稀里哗啦、噼里啪啦”——鞋底蹭墙皮、土块被踢飞、不知道哪位倒霉蛋的草帽被踩扁的声音!那逃窜速度,活像屁股后头有十只饿了三年的黄皮子精集体追魂!眨眼间,墙根儿下干净得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剩下,只剩下一阵代表“活着真美好”的滚滚烟尘!
得!
这下,刘家这小院儿,真成了被“活阎王极度”加持、又被“新晋疯癫小娘子”血祭过的——顶级凶宅隔离区!
天上的日头还是那么毒,光屁股娃娃晒着都得冒油。可咱瘫在泥水中央的巧儿姑娘呢?只觉得身下的泥浆变成了万年玄冰窖,寒意跟成精了的小银蛇似的,顺着腿根儿“呲溜呲溜”往上爬,一路冻得她肝儿颤血凝心跳半停滞!刘老头之前甩出来的“破鞋”、“窑姐”、“骚狐狸”、“喂野狗”……这些带着钩子淬着毒的金句,非但没消停,反而在她脑瓜子里面开了个“毒舌语录循环点唱机”,还是重金属摇滚版!叮铃哐啷一顿乱砸,还自带立体环绕立体声!
尤其是那句“剐了你这身窑姐皮”,就像有个小人在她天灵盖里头,拿个大喇叭对着她脆弱的神经末梢使劲儿吹唢呐——“滋啦!滋啦!”震得她头发根都差点集体起义!
(巧儿内心独白:剐皮?老娘现在就想把这层叫‘刘家媳妇’的人皮扒了!谁爱穿谁穿去!)
巧儿那双原本透着死气的眼珠子,慢吞吞地,从那堆象征着日常稀碎的盆儿遗体上抬了起来。视线糊得像隔了八百年的老磨砂玻璃,却死死“焊”在那扇紧闭的、宛如趴着个无形巨兽的堂屋门上。她好像开了天眼,“看”得见门板后面——那张老树皮脸上,油绿色的眼珠子正不怀好意地滴溜乱转,嘴角咧得比村口河沟还宽,写满了“小样儿疯了吧?看你还能疯多久?”的恶毒期待。
村里吃瓜大爷大妈们的集体声音压低,如同蚊子开会嗡嗡嗡:
“咳!你们说……这老刘家的新媳妇……还能挺几天?”
“几天?依我看呐,她就像暴风雨里那个豁了口的破舢板!老刘头就是那掀浪的妖风!门后头?嘿!那指定蹲着个等着收魂儿的黑山老妖姥姥!”
“呸呸呸!瞎说啥!反正甭管几天,绕着走!绕着走!听见没?老刘头那张嘴,那是开过光的‘人形生化武器’,喷出的唾沫星子都带毒!再加上小媳妇这新解锁的‘索命疯笑’……好家伙!双倍套餐,双重暴击!靠近三丈之内,轻则倒霉仨月,重则精神错乱!买一送一,稳赔不赚呐!”
我们把镜头切换到村里八卦核心据点——老槐树底下:
为啥老刘头对自家水灵灵的新媳妇下如此“毒口”?这事儿,还得从头品品咱这精华浓缩版刘家湾乡土人情!
您别看咱刘家湾地图上找不着针尖大的点儿,可该有的‘不着’,那是一点都不缺货!
重点提名两位村中“瑰宝”:
第一是刘家湾村东头的林家小霸王——林赖子:此君自幼深谙“偷鸡摸狗吓寡妇”三大传统艺能,乃是村中犬科动物(尤其母狗)集体公敌!但凡他经过,路过的老母鸡都得把翅膀收紧了,小崽子搂瓷实了,生怕这位爷兴起,表演个“活鸡变叫花鸡”现场版!
第二是刘家湾村西头齐家该溜子——齐油瓶:人送外号“人间油物”!特长是:吃饱了撑的,四处溜达;嗅到八卦,如蝇见血;添油加醋,造谣传谣;尤其擅长在一切绯闻事件边缘疯狂试探、点火浇油、推波助澜!堪称“村中桃色新闻催化剂”!
这俩货要是搭伙出现在谁家院墙根儿下?好家伙!那就是苍蝇精遇见臭豆腐——绝配!能把老实人家的门板都盯出个窟窿眼儿来!
我们来个镜头特写——乖巧的巧儿登场咯!
再看咱女主角巧儿姑娘——那可是刘家湾几十年一遇的“顶配版村花”!脸蛋儿?
水豆腐成精见过没?白!嫩!弹!看着就想上手掐一把(不是变态,纯粹审美本能)!那双眼?
自带十级魅惑小钩子!眼波流转间,能把柳树条儿都看软了腰!那身段?
走路自带“弱柳扶风摇摇乐”特效!别说村里光棍了,就是村口老黄牛瞧见,都得愣三秒,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母牛改善下后代基因了!
来我们把背景音乐换成苦情调:
然!而!
咱刘家湾,在七十年代那叫一个——穷得荡气回肠!
锅里煮的稀粥,能当镜子照,清汤寡水得耗子进去都得哭着游出来!刘家在村里虽算“矮子里的将军”,有点余粮。可糟心事儿也是顶格配置:独苗儿儿子,生下来腿脚就不利索,是个跛子。刘老头自打老伴儿蹬腿去了西天,整个人就跟被雷劈歪了脑回路似的!张嘴就是淬毒的钉子,见谁喷谁,亲儿子?照骂不误!骂得那苦命儿子都琢磨过找根裤腰带把自己挂房梁上一了百了!
好家伙剧情高能来了——巧儿卖身契咯!
那巧儿这朵鲜花,咋就插进了刘家这坨“复合型牛粪”呢?答案:一袋粮食引发的血案!
话说巧儿那对儿神奇的爹妈,望着自家儿子(巧儿亲哥)那光溜溜的光棍脑门儿,一咬牙,一跺脚,祭出了传统秘术——卖妹换媳大法!
当爹的一拍大腿:“丫头片子终归是泼出去的水!嫁谁不是嫁?能换回半口袋救命粮,给你哥换个暖被窝的,值!值大发了!”
当娘的抹着鳄鱼眼泪哭穷:“闺女啊!爹娘不是狠心!咱家穷啊!穷得耗子都搬家了!你哥的香火不能断啊!老张家不能绝后啊!”(内心独白:亲家那头答应的新瓦房顶子真漂亮!)
(巧儿被绑上花轿前内心爆裂:爹!娘!我是不是你们赶集时用二斤糠皮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们卖闺女跟卖棵大白菜似的,良心不会痛得晚上啃炕席吗?!)
来我们把镜头切换刘老头视角这边咯!
话说刘老头,花“重金”把巧儿抬进门,本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残儿有妻,老刘家根苗有望!得意得合不拢嘴)。可转头就看见林赖子、齐油瓶,外加村中七八个不安分光棍的贼眼,跟探照灯似的,二十四小时在自家院墙外来回扫描!那口水流的,快把院墙根儿冲出条小水沟了!
刘老头那火气,“腾”一下就顶了肺管子!
他咋想的?那脑回路清奇得像盘山路十八弯!
刘老头第一想到残儿不中用论:我儿腿脚不行?那不等于管不住媳妇儿?!
刘老头第二想到天生狐媚论:巧儿长这么招蜂?哼!不是狐狸精托生的我跟你姓!
刘老头第三想到贱人招摇论:洗个衣服把腰扭那么欢?晾个衣裳瞅给谁抛媚眼?走路那股子风骚劲儿!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撩拨那些野汉子!存心要给我老刘家脑门顶上刷绿漆!坏我八辈儿贫农的清白名声!(刘老头极度内心咆哮:这是挑衅!是造反!必须高压镇压!)(巧儿血泪控诉:我扭你妹啊扭!衣服湿了贴着身怪我咯?!走路带风?那是饿的!老娘一天才啃俩窝头哪有力气扭?!)
来!我们来看看巧儿的日常生存报告:
于是乎,巧儿在刘家的日子,彻底浓缩成“地狱打工模式”:
凌晨鸡叫第一声:顶着星星爬起来,喂猪鸡鸭鹅狗,累成骡子。
日上三竿:洗全家老小带馊味儿的衣裳(包括老刘头的裹脚布),搓烂手皮。
正午毒日头:烧火做饭,烟熏火燎,熏成腊肉。
黄昏掌灯:伺候一家子祖宗吃喝拉撒,擦桌子扫地倒夜壶。
夜深人静:拖着散架的身子刚想往凉炕上一倒……“活阎王极度咆哮”号角准时响起!“小贱人”、“浪蹄子”、“丧门星”轮番轰炸!精准打击!
(巧儿灵魂吐槽:这老东西的生物钟是拿骂人当闹铃的吗?!生产队的驴还有歇晌呢!老娘是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地狱级陀螺本螺!)
来我们来看看巧儿绝望中的灵魂火花包你满意!
如今的巧儿,瘫在泥水里。她恨!恨爹妈卖了她的青春去填儿子的坑!恨老刘头把她当牲口使、当痰盂啐!更恨这像一张巨大、肮脏、黏糊的蛛网一样死死裹住她的命运!
(巧儿内心核爆:贼老天!给条活路行不行?!要么降道雷劈了老东西!要么让我捡把刀…哎?等等…刀?…我记得早上在河边好像顺手摸了根…乌漆嘛黑沉甸甸的……那根棒槌?)
她那空洞癫狂的目光,下意识地、微不可察地,朝着墙角洗衣篮的方向……斜了一下。
篮子边沿,那根乌沉沉的、顶端刻着模糊符文的棒槌,在毒辣的阳光下,似乎在无声地蒸腾着一缕……无人察觉的、冰冷的黑气?
巧儿咧着沾满泥浆豆皮的嘴,那凝固的疯狂笑容深处,一丝名为“管你什么精,老娘跟你拼了”的冷硬决绝,像冰锥一样,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扎了出来。
巧儿缓缓地,像是全身关节都锈住了,一点点从泥水里撑起身子。她的头发一缕缕黏在脸上,活像个从泥沼里爬出来的女妖。眼神却从癫狂逐渐变得坚定,盯着那根棒槌,就像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
“哼,不管你是啥玩意儿,今天姑奶奶就跟你干到底!”巧儿咬着牙,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她手脚并用,在泥水里艰难地朝着洗衣篮的方向爬去,每动一下,身上的泥水就“吧唧吧唧”往下掉。
好不容易爬到洗衣篮边,巧儿伸手去抓那根棒槌。当她的手握住棒槌的瞬间,一股奇异的冰冷触感从手心传来,像是握住了一块千年寒冰。可她却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紧紧攥住,仿佛这根棒槌真能成为她对抗一切不公的武器。
此时,紧闭的堂屋门后,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踱步,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在低声咆哮。巧儿听到这动静,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一声:“怎么?知道姑奶奶我要反抗了,害怕了?有本事你就出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门后头!”
巧儿站起身来,一手握着棒槌,一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冲着堂屋门大声叫骂:“刘老头,你个老不死的!今天我就跟你算总账!你以为你骂我、欺负我,我就会一直忍气吞声?告诉你,姑奶奶我忍够了!”
就在巧儿叫骂的时候,院墙外面又隐隐传来一些动静。原来是那些胆小的村民,虽然之前被吓得屁滚尿流,但好奇心又作祟,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又凑了回来,躲在远处偷看。
“哎呀,这巧儿是要干啥?拿着根棒槌要跟刘老头拼命啊?”一个大妈小声嘀咕着。
“我看悬,刘老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加上门后头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巧儿这不是去送死嘛!”旁边一个大爷摇着头,满脸担忧。
“说不定那棒槌有啥古怪呢,你们没瞧见之前刘老头看到这棒槌就有点害怕的样子吗?”另一个年轻后生猜测道。
而此时的巧儿,可顾不上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她眼睛死死盯着堂屋门,双脚分开,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突然,堂屋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巧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咬了咬牙,握紧棒槌,大声喝道:“出来!到底是啥东西在作怪,给姑奶奶我现身!”
门后,一个黑影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