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化身,正在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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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捷径,诗灵!【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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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父的书斋掩映在几株芭蕉树下,叶下的窗格里透出昏黄灯光,一道长而且挺拔的影子,斜斜映在窗纸上,依稀可以看到影子双手捧着本书,正在翻阅。

这就是正在寻找‘捷径’的秦稚川了。

对于儒家,其实他有不少相关记忆,但捷径具体该怎么走,怎么样利益最大化,细节的注意事项有哪些,他记忆得不够真切。

与其依靠模糊不清的记忆,何如翻开书本,白纸黑纸看一遍来得明白?

哗啦啦的翻书声,响遍了书斋,约莫半刻钟时间后,翻书声停止了。

烛光熄灭。

提着灯笼的少年,回身掩关书斋门,步月回到东堂。

“儒家是有‘捷径’可走的,不止科举时文一条路……”

就他刚才翻到的就有七八条捷径。

第一条捷径是教书——秀才教书桃李满天下,达到一定贡献,就可以晋升举士,甚至可以晋升进士。不过这其实也不算捷径,因为往往需要大半生的时间,只有屡次三番考不上举士的秀士,才会一边教书积累气运,一边科举撞运气。

第二条捷径是著书立传,百篇经典,或传记,或小说,或寓言,都可以成举士,然而难度极高,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出广受传播和认可的短篇。

第三是诗词,听起来似乎最容易?

实则最艰难的一条路!

堪称难难夹击。

而且风花雪月、吟诵美女,眠花宿柳类诗词的还不符合要求——风花雪月,眠花宿柳之诗词,尽管也会有些特效,但往往是让美女更美,或者身体有异香……局限极高,多用来增长名声,或者为下一首诗词积蓄力量。

只有对民,对国,对社会带来足够贡献度的诗词,才会引发国运的共鸣,让传世诗词生长为灵宝,也就是诗灵。

具体来说:写马的传世诗词,可以让马变成神驹,写狗写鸡写龙,写一切生物,都能让对应的生物蜕变。写人赞人,甚至也能让人蜕变。

写刀,写剑,写枪的传世诗词,则可以让兵器变成神兵。

传世的边疆诗词,如果写得惊天动地泣鬼神,甚至能够改变一场战争局势!大虞王朝曾经就有一首诗词,退敌三百里的案例发生。

另外还有劝学诗,讽贪诗,求雨诗,治水诗,驱病诗,总而言之很多种。

但想要写到和国运共鸣,让诗蜕变的程度,没有一定水平能行?

国运不是那么好共鸣的!

当然大虞王朝定鼎万年,也想到了一些办法,让不是那么好的诗词,放大效果——这就是共鸣石,一种特殊的石头,制成石碑或者巨钟,在其面前写诗,更容易引发国运共鸣。

“某些方面来看,写诗词,反而比去考场做时尚文章还要难。”

不见唐宋元明清那么多考生,留下朗朗上口诗词的却只有十分之一么?留下传世诗词的又只有十分之一中的五分之一。

乡试三年一次,次次录取举士三千人,然而传世诗词,三年恐怕未必有十首。

“但是对我而言,写诗词就是捷径。”

为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他是个古诗词的忠诚爱好者,能背下七百首诗词!

甚至闭上眼睛,不必提示一个字,就能背出两百首诗词!

即便是比较少的劝学诗,他脑子里也是有几首,完全可以拿出来用。

“我胸中还有诗词,可以给幼枭来一首。”

身怀无上‘金矿’的秦稚川,体内沸血奔涌,感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愉悦和亢奋。

……

“安二爷,笑什么呐?”门前,菱香正倚门‘望夫’。

“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某人说她的腰就是为我这双手而生的。”

这句话多么熟悉……不熟悉才怪呢!赫然就是她忘我之时,发自肺腑的一句情话。

谁知少爷竟拿来取笑!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句话,她眼前就历历如画浮现出午时的景象——

仿佛又听到了少爷汗珠滴在自己怀里的轻响,尝到了少爷咸咸的汗味……

仿佛又死死抓住了少爷坚硬的手臂肌肉,感受到了少爷那野蛮似牛的力道……

这些画面,蜂拥一样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包括了嗅觉,视觉,触觉,温觉,压觉……

菱香脸颊忽然烧成了一团红霞,头顶仿佛有白色的蒸汽唿唿直冒。

“没良心的!只知道打趣人!”菱香轻啐了一口,捂着脸便往后室跑去。

“谁没良心了?我觉得你说这句话时的妩媚神态,和画一样美丽不行吗?我是夸你像画中仙女。”

“才不稀罕你这样夸!”

秦稚川啧啧打趣,故作委屈实则穷追猛打:“唉,没天理了,连夸奖都不受。那你夸夸我吧。我听听你是怎么夸少爷我胸膛坚硬如铁,力气如牛的?”

这话一出,更是没法见人了。

菱香平素雪白的脖项一片滚烫红霞,浑圆有肉的耳垂,泛着红润光泽,仿佛能感受到上面滚烫的温度。

“快别说了!我认错还不行么?”

菱香把头埋进枕头里,当个缩头的鸵鸟——但鸵鸟往往受顾头不顾腚的。

“啪!”

菱香猛然一惊,只感觉到一股滚烫,掠过臀部,直掠到心脏深处,在体内轰然炸开,她整个人都陷入到了瘫软之中。

这下。

她通身都像一块烧红的铁了,连雪白的手臂,都泛着红润。

“饶了我罢,少爷……”菱香哀声求饶。

“行。”

秦稚川心里还有正事,微笑着又赏了菱香一个脆响,便走到前室。

前室有书桌,有书柜。

“菱香,我的枭鸟呢?”秦稚川高声询问。

“在庭里桂树下悬着呢。是时候该收回来了……我这就去收!”

“不必,我自己去拿。你躺着吧。”

秦稚川出门,即刻取回鸟笼,悬挂在书桌边的架子上。

然后自己研墨下笔,蘸墨,先写了个‘大展宏图’。

然后‘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

“嗯……虽然不算名师大宗,可也是学了十来年的功夫。”

“我要给你来首诗词,让你蜕变。你不表示一下的么?”

雪白幼枭转动着两颗宝石眼珠,呆呆傻傻的像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忽然它张着嘴吹笛子似的怪笑起来,阴森森的,在秦稚川看来,却有种别样的美感。

“试试看,我背的诗词能不能行,万一不能行,那就遗憾了……”

喃喃自语过后。

秦稚川一脸庄肃。

提笔写了起来。

墨的香气,随着沙沙声渐渐散开,宣纸上闪着水润光泽的字,也越来越多,不多时,便铺成了一首五言律诗。

平地风霜起,灵枭气势殊。

竦身思狡兔,侧目似愁狐。

绦镟光堪擿,轩楹势可呼。

何当击鹏鸟,毛血洒平芜!

秦稚川写的诗,正是青年杜甫的力作《画鹰》。

风霜平地而起,灵鸟气概凶猛不凡,竦起身躯,沉思捕杀狡兔,侧目而视,目光犀利骇人。只要解开腿上金属环,就会闪电飞扑向猎物,等他在苍穹搏击大鹏幼鸟时,你就会看到羽毛堕落如雪,血液喷洒如雨。

其中。

‘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乃是历代所传颂的名句!

强劲而有力!

诗成。

还未来得及端详。

宣纸上的字,便立刻绽放出一束束紫中带金的光芒,转瞬间,前堂已经紫气氤氲。如果从宅院外看过来,会发现有一束束的紫光,透窗而出,仿佛一颗能够光照山河万朵的明珠,在闪闪发光。

对此情景,笼子内的幼枭眼睛瞪大,疯狂扇着翅膀想要扑向诗作。

秦稚川微微半眯眼,循着刺眼光芒看去。

只见宣纸之上,有一只散发着紫光,额头上有三缕金色翎羽的诗灵,带着能扑杀鲲鹏的气势,缓缓飞出。

秦稚川心有所感。

伸手一抓。

诗灵握在了掌心,紫金色光芒,顿时消散,都聚拢在了手掌之中。

“诗灵有了,而且是紫中带金色的诗灵,浓郁的金色,意味着是万年传世之作,紫中带金,意味着踏入了传世的门槛。”

秦稚川洒然一笑,笑得有几分豪迈。

“我甫哥的诗,只是小试牛刀,就这么吊么?”

一旁。

笼子里的幼枭疯狂扇着翅膀,并发出焦急的怪叫声,显出了一万分的渴望。

“想要是吗?看来你也非常识货。来吧,小宝贝。”

秦稚川打开铁笼门,将诗灵放到幼枭的眉心。

诗灵融入幼枭体内。

一身洁白的绒毛肉眼可见‘肿胖’了起来,原本只有一捧大小的小东西,竟然膨大到了小猫体型,身长从五六厘米,长到了十五六厘米,足足长了一倍多。

就是显得有点胖了,肥嘟嘟的。

不过下一刻。

幼枭抖动身体,身上有电光闪过,身上的绒毛顷刻湮灭,毛茸茸的身体,瘦削了一半,原来绒毛之下,是一根根银白的威风凛凛的翎羽!仿佛批了一层翎羽缝制的铠甲。

毫无疑问,它已经初步脱离了幼态,胸膛高挺,两侧耳叶上点缀着金色翎羽,弯弯的鸟喙,显出几分猛禽的凛凛威风来!

至于那对异色的瞳孔,镶嵌在大脸盘子上,愈加神异不凡。

秦稚川啧啧称奇:“一首诗词,竟然有如此奇效!”

“那我岂不是拥有了巨大的宝藏?”

感谢曾经热爱背诗的自己!

啧啧称奇时。

有一团金色的光芒,从幼枭的眉心飞出,落到秦稚川的手掌,融入皮肤之下。

“心灵感应么?”

“原来你是母枭……”

“还能借用你的视角?有点吊吊的……”

一只鸟类的视角,在某些时候,足以带来关键的破局点,和开地图挂没有区别。

秦稚川满意点头。

“行了,你就住在鸟笼里,随便玩耍吧,不要袭击我的家人,笼子门我就不关了,随你出入。”

正说话间。

有尖锐的哨声,从庭院外墙传进来。

听到这个哨声,菱香撅着嘴走过来:“安二爷,你的狐朋……朋友来找你了是么?”

“是的。我出去看看。杵好门。”

“什么时候回来呢?”

“不会太久,我正好出门有点事情。”

他想着乘此机会,到共鸣碑或题诗林里写两首诗,看能不能化为举士。

毕竟身怀金矿,若不变现的话,等同于不曾拥有金矿。

他要立刻变现,一夜化为举士!

……

翻过自家墙壁,有个瘦削青年,手拿铁哨,躲在阴影里悄悄的吹,三长五短。

“谁家偷儿,在我家屋后找死?!”

秦稚川沉声断喝一声。

瘦削青年吓了一跳,黑暗中惨白的脸色凸显出来:“歪日!你搞什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督捕司!”

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借着月光,能看出来那是一张生活富足的帅脸,五官很是端正。此人名叫牛孺,官塾里认识了几年的狐朋狗友,读书一塌糊涂,专爱帮闲玩耍,行侠仗义,可以说是臭味相投。

“安哥,徐峰家灭门这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但是案件已经破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来找你耍。去不去?”牛孺发出邀请。

“去干什么?”

牛孺在月光下苍蝇搓手:“当然是耍子去也!今天是药王爷生日,闺阁里的漂亮姑娘们都会出来赏灯会,我们不去勾搭两个?”

“没勾搭到,我们就去喝喝花酒。我请客。”

秦稚川想了想:“你请客?那可以。”

“赶紧的。这几天在家关着都淡出鸟来了。呵,张明,庞有望这两小子,被拘在家里读书,为了明天的考试做准备。那是真幸苦啊。”牛孺忍不住幸灾乐祸,耸着肩膀嘎嘎怪笑。

“你怎么不在家读书?”

“我读个屁书!一点读不进!这里不行!”牛孺指了指脑门。

“不像我安哥!我爹说你今天一鸣惊人,竟然受到了寺卿大人的赏识,还享受到了地字末等的国运灌顶仪式。我安哥啊,苟富贵,勿相忘!!”

“只要你喜欢,我这屁股也可以献给你,我有内外混合痔,满满颗粒感。”

“滚!别来恶心你爹!”

秦稚川没来由一阵反胃,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嘻嘻!嘻嘻!嘻嘻!”牛孺乌鸦般怪笑起来,显然是故意拿话恶心人。

两人就着月色离开居民区,来到商业坊市。

长安实在是太繁华了,街道上方用竹篾编制着拱门,每隔二十步就是一座拱门,拱门上悬着灯笼,灯影洒满街道。

往来游人如织。

如果换做枭鸟视角,那么这就是一条喧哗的,流汗的,可以喘息的人的河流。

“嗳哟!这是不是武耕安?武家二郎?”

两人正在看周围的腰和腿。

忽然。

一道声音拨开人群,闯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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