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另一处陪葬坑》
第26章 《另一处陪葬坑》
“......”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张莽又说:“要么就用小洛前面说的法子,我,小洛,张姑娘下水,老梁和建树开船接应我们!”
粱幼斌想了想,摇头:“不是万全法子,幻觉你们都试过,有没有可能,会自己解开绳子?水里不比岸上,一旦出事......”
张莽打断:“万全法子是调集人力,湖水给它抽干,不是没那时间么,真要费时费力那么干,还救啥考古队,还不如按我说,烧个头七纸,大家打道回府,最安全!”
张莽做为救援第一负责人,已经出了两次事,我感觉张莽有点压不住情绪,急躁起来。
没想到梁幼斌严谨性子上来:“水抽干,也不是万全法子。”
张莽青筋跳了跳。
我想了想说:“你们有没有发现,青铜瓮棺其实有两种。”
梁幼斌点头:““清”字铭文,有一种没有。”
“然后呢?”
梁幼斌愣了下,没说话,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说:“两种青铜瓮棺,品相差距那么大,说明什么。”
梁幼斌果然对专业方面比较敏感:“说明储存环境不同。”
然后梁幼斌猛个站起来:“也就说,出土地方不同,湖里的腐蚀严重,保存品相完好的,一定不在湖里。”
这个严谨的学问人,居然也没忍住拍了下桌子:“青铜瓮棺是陪葬品,那么,还有一处陪葬坑!”
我点头,说出自己想法:“考古队生不见人,起码死要见尸吧,你们打捞那么久,一具尸体也不见……”
张莽接话:“只有活着,才不见尸体,如果“山神锅”是一处陪葬坑,只有顺陪葬坑进到墓里,打捞队才会什么也找不到。”
我点头:“现在“山神锅”摆明下不得,鬼知道什么时候再打个雷,那么如果找到另一处陪葬坑,我们直接进墓里找他们!”
张莽突然进奋起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找到另一处陪葬坑,你需要多久!你只有三天时间,考古队没带任何补给,绝撑不过12天!”
我一脸懵逼看着所有人都盯着我。
“什么意思?啥叫我需要多久!我就提出个方案......”
我还没说完,张莽拍拍我肩膀:“要么金教授找你来做啥,我们队伍里,就你一个算子。”
张莽话让我一愣,没想到他还懂“算子”。
这也是我在“青皮子书”看到,属于很老一辈,盗墓行当里土话。
一般一个队伍里有三种角色,算子,锥子,有的也叫铲子,和袋子。
算子负责分金定脉,寻龙点穴。
锥子或者铲子,负责分土打洞,破解机关。
袋子,负责运货销赃。
一般成熟队伍,至少要有一到两个算子,两三个锥子,至于袋子,人数最多,属于一个小队伍,负责前期物资准备,后期运货销赃,大点队伍,十来个人都有可能。
这样一个分工明确,配合默契的团队,也叫盘子,所以盗墓有时也会被叫盘斗。
要听有人说,我那有个顶漂亮的盘子,有啥斗子盘下不,意思就是,他手里有个成熟的团队了。
我心说你一个正规考古队,搞后勤保障的,哪来什么算子。
非要擦个边,我顶多算和袋子有点牵连的,古董铺子老板。
我拍掉张莽手:“后勤保障救援负责人!”我指指我还肿胀的左脸,“你能不能别开玩笑,我们差点撂着了都!”
张莽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指我:“算子。”
又指张灵素:“锥子。”
然后指粱幼斌:“考古队的,古董都归他,袋子。”
最后指自己:“我算一混子。”
看到祁建树,又指祁建树:“呐,受害人家属,人家闺女都丢了,你得负责吧。”
我心说特么你们做的孽,我负毛责。
但看到祁建树,想到他一直抱着哄媳妇的样子,继而又想到了老金头。
我认真想了想张莽的话,另一处陪葬坑......
我还未曾从专业的角度去想这件事情。
大概见我认真起来,张莽竟露出一种像是欣慰的笑,笑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又来拍我肩膀,这次我闪开了。
“少拍我肩膀,晚上我要出去,阳火给我拍弱喽。我先说好啊,我只能试试,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啪!”
没想到另一边肩膀被拍一下,我一看竟是粱幼斌。
“我相信金教授!”梁幼斌一脸认真。
“呵”
我心里想,老金这次要栽里面,怕会骂你瞎了眼,回头来找你。
让我万万没想到,张灵素突然说:“我去。”
我是真惊讶了。
“意思,晚上你和我去?”
张灵素看着我不说话。
为避免再出波折,我们所有人干脆都聚到大帐篷休息。
把大会议桌搬出去,帐篷四角正好放四张折叠床,张莽大大方方把自己床摆到正中央,好像麻将五饼里中间那个点。
粱幼斌和祁建树又弄了锅大乱炖,大家一顿扒完,大大小小都有伤,各自床上休息。
张莽在四人围观下,大大咧咧没一会就打起了鼾。
我都忘了自己多久没好好睡一觉,貌似自打见到祁建树开始,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这会肿胀的麻劲过去,才感到额头大包一阵阵抽着疼。
我说晚上出去,其实要到半夜快12点了,还有七八小时。
本来想好好休息下,但越疲乏反而越是睡不着。
关于另一处陪葬坑,我白天从远处,从五行风水角度看这里山水时,心里就有点想法。
但一直没从专业的角度去细想。
这里是水向木生,水泽万物生生不息的景象。
但既是水泽,必有土掩,否则水泽就真成了水泽,对于墓地来说,反而是灾难性的。
和祁建树闲聊,听他说过,这里“山神擂鼓”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打从他记事起,就听说山后有座山神庙,都不知道啥时候建的。
小时候还和他爷爷去过一次,破败的就剩了三面墙,梁都塌了。
祁建树听他爷爷说,他爷爷小时候,山神庙还是有香火的,好像还有人出钱重建过,镇子上还放了大挂鞭。
我让祁建树在地图上,大致画个地方。
从距离计算,正是“山神锅”这颗珍珠,两侧雾气形成的玉带,绕到大山后,交接的一处地方。
山神庙,就像珍珠项链戴到大山上的一颗锁扣,没有它,这项链戴不住!
也是五行风水里,土掩水泽的最佳位置,否则真让水汽环绕了大山,那就不是水向木生,水泽万物的气象了。
山里面躺的那位,怕是要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