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蓝鸢尾的陷阱
第3章 蓝鸢尾的陷阱
1.实验室的秘密
雨水顺着B-17实验室的铁门缝隙渗入,在水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周默的指尖触到钥匙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消毒水和杏仁粉的气味猛地窜入鼻腔——这气味像一把钝刀,狠狠剐蹭着他的记忆神经。
“咔嗒。“
生锈的锁舌弹开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刺耳。陈女士的黑伞还在滴水,她苍老的手指突然按住周默的手腕:“先别开灯。“
黑暗中,周默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的超常嗅觉捕捉到更多细节:通风管道里残留的苯甲酸钠、墙角霉菌掩盖下的血腥味,还有……
“鸢尾花精油?“他猛地转头,“这里不是食品实验室吗?“
陈女士的银质胸针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林世诚研究了二十年‘味觉记忆编码’,而你,是他最成功的实验体。“她推开沉重的铁门,“欢迎来到‘蓝鸢尾’的诞生地。“
▲细节描写
铁门上的锈迹呈喷射状,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实验台角落摆着十几个培养皿,标签写着“#7-初始记忆载体“
墙上照片里,五岁的周默被绑在特制餐椅上,保育员正往他嘴里灌浑浊的液体
“这张照片……“周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福利院的‘百家饭’是实验?“
陈女士用钢笔挑开一本黑色笔记本:“你父亲发现的真相更可怕。“泛黄的纸页上,一行潦草的字迹被反复描粗:
极鲜素配方:鸢尾花提取物 苯甲酸钠 记忆触发剂(实验体#7的杏仁饼记忆载体)
“郑远舟用这个控制高端餐饮市场。“陈女士的指甲划过另一页实验记录,“但你母亲是第一个发现副作用的人——苯甲酸钠会诱发心脏衰竭。“
周默的拳头砸在实验台上,玻璃器皿叮当作响。他突然抓起一个标着“#7-2003.11.15“的试管,浑浊液体里漂浮着几粒米饭。
“所以那天福利院的饭……“
“是记忆覆盖实验。“陈女士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们用‘百家饭’替换了你真实的记忆——你父亲根本不是失踪,而是带着原始配方逃走了。“
##细节
试管底部刻着“林-周协议“的微型字样
陈女士说话时总是不自觉摸左耳后的疤痕
2.郑小舟的异常(1500字)
金城大厦顶层的玻璃会议室里,郑小舟正用蜡笔在落地窗上涂画。阳光透过蓝色鸢尾花的图案,在地毯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叔叔!“男孩突然转身,蜡笔“啪“地折断,“你看,这是‘星星的味道’!“
周默的呼吸停滞了——画上的鸢尾花蕊处点缀着五角星,和鸭舌帽男人银戒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谁教你画这个的?“他蹲下身,闻到男孩衣领上残留的甜腻气味。
“爸爸的实验室呀。“郑小舟歪着头,“他说吃了带星星的糖,就能想起……“
“小舟!“
玻璃门被猛地推开,郑远舟的皮鞋踩碎了一地阳光。周默注意到他的西装袖口沾着白色粉末——硝石与硫磺的混合物,和火灾现场的气味完全一致。
“周助理对我儿子很感兴趣?“郑远舟的微笑像一张精心裁剪的面具。
周默直视他的眼睛:“‘极鲜素’的致死率是多少?“
空气骤然凝固。郑远舟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这个微表情只持续了0.3秒,但周默看得一清二楚。
“食品添加剂而已。“郑远舟抱起儿子,手指状似无意地按在男孩颈动脉上,“就像怀念童年的马卡龙,无害又美好,不是吗?“
##细节
郑小舟说“星星“时左手会不自觉地抽搐
郑远舟每次说谎都会用拇指摩挲无名指戒指
3.鸭舌帽男人的追踪
深夜的地铁通道里,周默的脚步声在瓷砖墙间形成诡异的回声。通过第7根立柱的金属反光,他看到鸭舌帽男人正用手机拍摄自己。
“07号监护员。“周默突然转身扣住对方手腕,“你们到底要观察什么?“
男人银戒上的鸢尾花刻痕闪过冷光:“当然是‘猎犬’的觉醒进度。“他嘶哑地笑了,突然将某物塞进周默口袋:“林世诚死前让我转交的‘样本X’……关于你母亲死亡的真相。“
玻璃瓶里的糖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周默正要追问,男人却猛地挣脱,消失在通道尽头。只留下一句话在潮湿的空气里飘荡:
“小心陈青……她的耳后芯片会向郑远舟传输数据。“
4.陈女士的双面游戏
周默的出租屋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他握紧父亲留下的厨师刀缓缓推门——
“别紧张。“陈女士正用镊子夹着他的“味道标本“铁盒里的米粒,“你母亲死前给我寄过同样的样本。“
她的旗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纹身:7-Δ-1999。
“这是……“
“第一批实验体编号。“陈女士的镊子突然指向窗外,“他们来了。“
两辆黑色厢式货车无声地停在巷口,车身上的蓝鸢尾标志在雨中泛着荧光。
##细节
周默发现陈女士端茶杯时小指会颤抖(与郑小舟症状相同)
铁盒底层藏着的母亲化验单被替换过(纸张边缘有激光裁剪痕迹)
5.崩塌的信任链
次日清晨,《金城日报》头版的林世诚讣告旁,刊登着郑小舟的生日宴会邀请函。周默用放大镜发现讣告油墨里嵌着微型字迹:
“样本X需低温保存,否则释放氰化物“
手机突然震动。郑小舟发来的语音里夹杂着实验室仪器的嗡鸣:“叔叔,爸爸说要给我注射星星糖!“
与此同时,陈女士的坐标短信闪烁着:**“码头C区,今晚10点,‘极鲜素’原料到港“**
周默掀开床板,生锈的饼干盒里,父亲的厨师刀正泛着寒光。刀柄刻着一行小字:
“真正的毒药,往往披着糖衣——周远山,2003.11.14“
(父亲失踪前一天的日期)